吴长青抚了抚须,笑呵呵地搭话道:
“大师这次可有所悟?”
圆慈点了点头,道:
“略有所得。”
“却是不知,这卷《天问》,究竟是何人所写,不书一言,却又蕴含了高深的武功道理。”
“贫僧往日从未曾听闻过这般异宝。”
吴长青闻言叹道:
“是啊,即便是这般玄妙,竟也不过是一残卷,当真是匪夷所思。”
摇头叹息一声,复又想到了什么,笑道:
“对了,圆慈大师你今次所写的,又是什么武功?”
圆慈放下手中之笔,随意道:
“不过是一门棍法,以这大秦的《将军棍》为骨,重新修正一二罢了。”
吴长青点了点头,倒是不以为异。
这段时间,他们几人在少林寺中,一边去看公孙靖带来的武功秘籍,以大秦江湖的武功理念,来反哺自身武学,而另一方面,则是每日里看着这《天问》残卷,若有所得,便随手记下,重新订正那些本世界的武功秘籍。
一则借以整合思路,二来,也是文士要他们这样做,他们闲来无事,也便遂了他的愿,反正以他们的武功底蕴,就算是重新创立一门武功,也不是甚么难事,何况于只是修改,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想到此处,吴长青抚了抚须,笑道:
“大师和先生相交莫逆,可知道先生究竟是所为何事?”
圆慈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道:
“并非莫逆。”
吴长青微怔,随即便明白了圆慈意思。
这两人自此一年多时间,大打出手起码有十回左右,如何能称之为‘莫逆’?那可谓是‘时时皆逆’,逆着逆着,意见不一,便会大打出手,只是他未曾想到,一向平和的圆慈竟然会在这字面上的事情颇为执拗,不由失笑出声。
便在此时,圆慈已收回了目光,道:
“不过,据贫僧所知,他这行为,必然是为了风儿。”
“七十二手使破,号称破尽天下武学,但是只是骨架而已,自身武学见识越多,威力越强,若是当真遇到了高明的刀客,以风儿此时唯有框架的剑法,尚不足以为敌。”
“况且,我等的武功,和这大秦的武功路数不一,简单些的武功尚且还好,越见高深之处,分歧便是越大,若是风儿出手招招皆是迥异于世俗武理的武学,必然会自陷麻烦当中。”
“倒是不如学些大秦武功,一来充实自身武藏,借他山之石以攻玉,二来也能将这种麻烦化于无形。”
吴长青闻言心中明悟,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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