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椅子后食指顺便按了下键盘,屏幕亮起,上面是一张四个人的合影。她换回工作状态又变回了那个严谨的医生,“淮淮,沈织没有描述清楚你的病情,你能简单说下吗”
医生办公桌前都会摆放一个凳子,方面和病人进行沟通。秦淮坐下后听到周悦话,嘴唇微抿,表情有些犹豫。
作为周悦来说这些她都理解,因此视线上移挪到沈织身上下了命令,“好久每喝奶茶了,你买几杯拎上来,”
沈织垂眸看了眼秦淮,oga并没有露出那种类似于需要她留下的信号,她简单回复了句好的,然后转身离开。
沈织走后贴心地阖上门,然后是脚步声越来越轻的声音,大门嗒一声合上。
周悦将眼神聚在秦淮身上说“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会保护好你的隐私,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吧。”
支走沈织并不是因为病情的隐私而是有些事情牵扯着对方,因此不得不这么做。
冰冷的办公室内,秦淮轻轻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抖动一瞬,眼神平静无波澜,“周医生,那接下来我就开始说了。”
周悦做了个手势,示意眼前的oga说下去。
厚实的墙壁加深了阻隔,稀少的病人减少了生活气。谈话的过程中,秦淮的声音很清晰,如同安静的夜晚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冷静而自持。
期间周悦会打断她问几个问题,然后会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再听到发情期失忆症时,周悦的表情僵硬一直到结束都没有缓过来。
“周医生,大概就是这些。”因为长时间说话,秦淮的声音褪了几分冷清平添了几分低哑。
而周悦却像没有听到结束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的五官看,神色坦然而直视。
“周医生。”秦淮再次叫了下周悦的名字。
周悦像忽然回过神,眼里的嘲弄转瞬即逝,对秦淮说了句抱歉后,解释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位和我一起研究过抑制剂的同事,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那真的很可惜。”秦淮对敢于对抗自然的人有一种天然的滤镜,语气难得有些委婉。
“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全国闻名的一定会是她的名字。”周悦毫不避韦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继而转变话题换回了工作问“淮淮,你刚才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目前为止,发情期失忆症是不是全国仅有我这一例”秦淮问。
访问过很多医院,得到大部分的回复都是这病虽然罕见但达不到稀有的程度,可秦淮翻遍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找到这个病,前面没有治疗先例,后面无法进行参照,这个病康复的可能性也会降低很多。
秦淮不讨厌发情期,因为这是身体的正常生理问题,但她讨厌发情期没有理智的自己,那种紧绷的弦忽然松开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令人捉摸不透。
她在问这话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出于本能,出于肌肉记忆,完全不过脑子,但问完后她又隐隐抱有一丝期待。
这种感觉就像癌症病人还有两年的生命,但仍旧愿意抱着侥幸心理一样。
在等待回答的那几秒钟,秦淮的肌肉紧紧绷在一起,紧张的感觉像是一道弓。
“不是。”周悦终于开了口,语气深沉令人捉摸不透,“我曾经见过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