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剥夺的又岂止这些东西”
义安郡主眸色微深,手里的团扇狠狠砸在案几,“我是东宫太子之女,金尊玉贵的义安郡主,尊贵如我,竟还要容忍驸马与旁的女人调笑”
“世间不公,莫过于此”
“备轿,我要回家”
义安郡主的声音阴鸷而疯狂,“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扪心自问,她与安乐的关系算不得好,她是阿耶的侍妾所生,没那个福气托生在韦氏的肚子里,自然不会被阿耶爱屋及乌,将世间美好全部捧在她面前。
长宁永泰安乐三人不是嫁了高官权贵,便是嫁了俊俏贴心的驸马,可她不同,被阿耶指给裴巽,一个哪怕娶了她,但外面仍沾花惹草的男人。
两相对比,她如何不气闷
她心里是怨阿耶且嫉妒着安乐的,所以在婚后便极少与自己的姐妹往来,只与裴巽闹别扭。
可现在完全不同。
她清楚听到安乐在与重俊重福重茂争储君之位,这三人若登基为帝,她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公主,可安乐若能为储君,公主的地位必会大大提高,甚至会拔高到与亲王相等的程度,到那时,她还需要忍受裴巽吗
不,她不会。
她不仅不会,她还能肆无忌惮报复裴巽,她甚至能与裴巽一样出将入相,在朝堂之上有自己的一番功业,而不是终日困在公主府,眼里只能看到裴巽与裴巽貌美的小妾
“四娘何事寻我”
长宁郡主的夫君杨慎交飞马赶到,“是重润的事情有消息了,还是二娘与裴巽又闹别扭了”
长宁轻轻摇头,努力平息自己狂乱的心跳,“不,都不是。”
“是裹儿可能需要你。”
生平第一次,长宁的思路无比清晰。
她想了又想天幕的话,再结合自己阿耶阿娘如今的处境,拉着杨慎交避开李重福,压低声音与杨慎交耳语,“天幕的话你肯定听到了,旁人登基为帝,哪有裹儿掌权来得痛快”
“旁人登基,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公主。”
“可裹儿不同,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妹,是世界上与我最亲的人。”
“她若位尊九五,你我便是炙手可热的公主与驸马,甚至位比亲王的事情也能想一想。”
杨慎交眸光轻闪,“我知道。”
“四娘放心,若裹儿有心,我必会助裹儿一臂之力。”
作为权臣之后,而今又掌宫门宿卫的人,他太清楚掌权之人对臣子的重要性。
若不是自己的妻子对权谋之事一窍不通,他甚至还想撺掇长宁去争一争皇太女之位。
可惜长宁对这种事情着实不擅长,而裹儿与长宁分外亲厚,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支持裹儿。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哪怕天幕全篇没有提起他,可权臣世家的耳濡目染也能让他知晓很多事情,比如阿耶阿娘死了,裹儿也死了,作为他们唯一血亲的长宁能得什么好下场而作为长宁的夫君,彼时又掌宫门宿卫的他,其下场更是惨烈。
所以他没有选择,他只能支持裹儿,这是唯一能改变他乃至改变他家族命运的机会。
“阿姐如何了”
廊下传来安乐的声音。
杨慎交眼睛一亮,立即与长宁携手而出。
杨家是千秋万代,还是就此衰败,全在裹儿身上
哦,对了,有一个地狱笑话想跟宝宝们分享一下。
千百年来香火不断供奉不断封赏不断的孔家,现在孔家人的基因已经追溯出三个祖先,也就是说,现在的孔家人与极有可能压根不是孔夫子的后人
最重血脉传承,最重礼仪规矩的孔家人尚且如此,其他家族可想而知
天幕之下,无数儒生如遭雷击他们奉为神祇的衍圣公,竟然与孔圣人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