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寒风凛凛,一声响彻天际的杀字让南诏城内的百姓彻夜难眠。
今晚,他们又来了。
睡不着的百姓们躲在房子里,手里拿着一串念珠,给守城的将士们祈祷。南门城墙上的将士们射出一支支火矢,点亮了整个黑夜,也让人看见了藏匿于黑暗中的三千黑甲兵。
姜峥嵘这情报是真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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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峥嵘我一点都不想承认你说这句话。
胡图
姜峥嵘身着银白色的战甲,手中握住长剑,冷眼看着城墙下偷袭未遂的黑甲兵饱受火矢之苦。
她早已命人戒备,待有异常,便命人投下火球,把藏在黑暗中的黑甲兵全照亮了。他们随即投下火矢,让黑甲兵回头逃窜,只可惜姜峥嵘早已准备好伏兵,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姜峥嵘看着那些意欲偷袭的黑甲兵变得手足无措,喊道“投降,否则死”
姜峥嵘以往在战场上,能动手就不说话,这一次罕见地先动了口,倒是让所有人有些惊讶。
那些黑甲兵全数看向城墙上,那个穿着银白色战袍的女人,那个让他们恨之入骨,又无比惧怕的女人。
她手中的长剑,染了许多南辕人的血,禁锢着许多无法安息的魂。
“我们不会投降,即便是死,我们也要一战,绝不低头”
那些黑甲兵的领头大喊了一声,稳住了黑甲兵,虽然队形很乱,可还是跟包围着他们的大丰将士厮杀起来。
姜峥嵘知道他们不会投降,也知道自己的劝降只是无用功,不过她还是想试试。
如今,她也已经知道结果了。
“歼灭敌军”
姜峥嵘用轻功一跃而下,如神祇降临,手中一柄长剑在敌军身上挥舞。她想闭上眼,她不想看见血,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必须看着这一切,这是只能用鲜血和性命铺成的守护之路。
姜峥嵘凭借着自身的肌肉记忆,在敌军身上留下致命的伤口,那些动作就像练习了千百回一样。
待到声音越来越小,周遭越来越安静,姜峥嵘才真正意识到,她杀了人,杀了好多人。
她站在尸体中央,一只血手抓向她的靴子,并不是为了求饶,这是那人的最后一口气,仍想着要对姜峥嵘造成什么威胁。
可惜,他最终只能在姜峥嵘靴子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血腥味扑鼻而来,姜峥嵘几欲作呕,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
“我们赢了”
“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将军太厉害了”
周遭开始有了声音,姜峥嵘恍恍惚惚地往城门走去,好似与这喧嚣格格不入。飞廉心思细腻,注意到了姜峥嵘的不妥,马上跟了上去,并吩咐于平收拾战场。
回到军营,飞廉跟了上去,并问道“将军,你还好吗”
姜峥嵘听到飞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从刚才那片厮杀声中回过神来。
“我没事。”
姜峥嵘放下自己的长剑,然后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飞廉看她这模样,并不像没事“将军,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自己那身银白色的战甲的确是沾了血,可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心依旧在颤抖。
她早有心理准备,脑海里也有过不少关于战场的记忆,可当自己真的身临其境,她才发现一切准备都是徒然。
“我只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