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误会了,易时陆连忙解释,但解释得很苍白“我不是在对你耳朵吹气,是刚才有片树叶落在你的肩膀上,我只是把它吹走。”
易时陆也没管十七信不信,继续说了下去“总、总而言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我总算能喘过气了,十七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十七当然没有再听,他看见了易时陆的耳朵在渐渐的变成半透明颜色,像在无生海看见的那些透明灵体一样,再渐渐的,连半透明也褪去了,只剩肉眼隐约可以捕捉到一个轮廓的雏形。
如果是普通人在这时候触碰易时陆的耳朵,会像在游戏中穿模一样无法触碰实体。
易时陆还在毫无察觉地天真地说着话“我很少对人说谢谢的,你怎么一点也不领情,至少得有点感动的表示吧啊呜好疼,十七你为什么咬我”
十七咬住了他的耳朵,用尖锐牙齿叼着,像是在确保眼前的人不会立刻消失。一开始还只是单纯的咬,到后面就变了味道,唇轻轻衔着,似咬非咬,似吻非吻。
易时陆的腿有点发软。
“你别这样十七,为什么突然我要生气了。”
十七没有听他的话。
易时陆羞臊得厉害,面似火烧云,身上一点劲也使不出来。他张着嘴,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外吐气,又吸进几口冷风。
十七轻声说“现在回公寓吗顾念不在。”
易时陆“你根本都是算好的吧”
十七“回公寓,还是回易家”
易时陆“回公寓。但我有个条件”
十七停下来看他。
易时陆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我要在上面。”
十七果断拒绝“想都别想。”
甬道似乎缩短了,来的路明明走了很长一段,去公寓似乎就花了三分钟那么短。
他们是从客厅的铜墙里走出来的,一出来易时陆就和十七滚到了沙发上。
沙发柔软,承载着两个人交叠的体重时深深下陷,十七努力保持温柔,但在一些小动作上还是体现出了急切与侵略。
比如他圈住易时陆的手臂青筋凸起
又或者他的手指毫无章法弄得易时陆七荤八素
易时陆被气得磨牙,狠狠在十七肩上咬了一口。
十七笑了,动作不停“小狗,漂亮小狗。”
“闭嘴”易时陆咬牙“说什么漂亮这种话,你明明和我长得一样。”
十七慢慢收起笑意,眼睛发沉,看着易时陆的表情很专心,好像是真的在认真提问“所以,看着这张脸,更有感觉吗”
易时陆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骂了他一句“变态”。
十七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易时陆感觉到他浑身洋溢着身心舒畅的愉悦。
他瞬间就有点冒火,十七被骂都这么愉悦可见有多舒服,就他一个人在疼。
他大力推开十七,十七一个不防从沙发上掉在地面大理石砖上。他所有动作都一顿,抬头看易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