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没有再回应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曾经最讨厌这种场合的人,现在也变得足够游刃有余地应付。以前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易时陆,现在也能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二号有时候觉得易时陆变得太多,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他只是觉得易时陆好像没以前自在开心。
二号看着正式活动结束之后易时陆和某位前辈聊得格外投机,连他都有点插不上话。
前辈满眼欣赏地对易直表示“两位公子年少有为,我得跟易董学学怎么教育子女。”
易直故作谦虚却难掩自负“年纪到了,他们自然就开窍了,我这个小儿子,以前要多不省心有多不省心,这半年突然做出了点小成绩,你也别夸他,要不然他尾巴就翘上天了。”
寒暄之后,又约了午饭,一直待到下午才坐车回去。
车上二号看了眼发来的消息,对易时陆说“已经在飞机上了,我们的人也跟着。”
易时陆看了看窗外,深冬,天空开始飘雪。车窗又雾气,易时陆用手擦干净。
擦了擦,他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二号“我之前听说过一个说法,忘了是谁说的了。”
二号愣了一下“什么”
易时陆“下雪的时候,做错的事情都能被原谅来着,你听过没有”
二号老实地摇了摇头“没听过。”
“没听过啊”易时陆用手敲了一下车窗,发出清脆声响“那就算了。”
二号看了看易时陆,他消瘦许多,面颊有一点凹陷下去,易时陆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落在窗户上的雪,看它们沾在玻璃上。
二号说“时陆,他不会怪你的。”
易时陆顿了一下“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怪我。”
二号眨了一下眼睛“你那么喜欢他,他怎么会忍心怪你。”
易时陆笑出了声,有点讽刺,琥珀色的眼眸看着二号轻轻晃动“哥,你说话真好听,我都快要信了。”
“本次航班将在东京转机”
听着空少的播报,科林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位置。
没过多久,穿着制服地空少推着酒水走过来,面带微笑“教授,请问你需要喝什么”
科林没好气地说“随便随便。”
空少“那就给您一杯红茶您看可以吗,教授。”
对方叫了他两次教授,让科林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你见过我”
空少的笑容越来越深,嘴巴几乎要裂开到耳根,他把脸越凑越近,超出了正常人的安全距离,直堵在科林的眼前。
两眼的奇怪间距还有腥红的唇让人看了就无法忘记。
“你不记得我了吗教授,我可是非常、非常地挂念你。”他舔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