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女彻底昏了过去,微微蜷缩在沙发上,她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苍白细腻的皮肤并无多少血色,宛如白樱沾上了血色。
事实上当她从花坛里跳出来时,对各种硝石与火药气味十分敏锐的爆破处理班成员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鲜血气味。
萩原研二注意到了这个穿着古怪的女孩。
黑色礼帽,黑色风衣,长长的衣角堆积在脚边,吸了水一样湿鼓囊囊,开合间露出里面蓝白条纹的病服,白皙错弱的皮肤隐约泛红。
看到他的时候,她那张圆润饱满的脸颊绽放出激动的神色,然后直直地往他怀里扑来,如同脱兔。
这可把表面风流倜傥实则没有过恋爱经历的萩原研二惊到了,接住了一团柔软,比天边的流云还轻巧。
“警官,救救我,但是不要去医院。”
她糯糯地说着,声音虚弱,像一团棉花一样轻柔。
男人因为近距离接触而泛起的脸红也尽数褪去,萩原研二面色微微凝重,因为他摸到了一手的黏糊糊的东西,不是水,而是血。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她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还要坚持不去医院
一个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身为警察他具有天然的正义之心,更别提受害者是这样脆弱的,美丽的女孩了。
他叹了一口气,尊重女孩的选择,让女孩坐在他的机车后座并且扶好他的腰。
从少年时期就热爱飙车的男人直接化身秋名山车神,加快速度从小巷子直奔公寓,期间女孩紧紧地贴着他的腰背,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雏鸟,害怕被抛弃。
等下了车到达公寓,她已经面色苍白,黑色发丝凌乱不堪,看起来随时摇摇欲坠。
萩原直奔房间取出医药箱,作为一名警察,他的家中常备各种应对突发状况的药物,对于包扎和各种伤痕也烂熟于心,虽然他的成绩比不过好友,但也算是合格。
暗自到了一声歉,他跪坐在沙发前,用剪子剪开少女的风衣,大片莹白肌肤展露让他脸颊微微泛红,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径直撕开。
随即他顿住了。
少女肩膀处的贯穿伤口狰狞,尽管出入口小,但肌肉组织被完全撕裂这是枪伤。
随着汨汨往下流着鲜血喂饱了一团又一团的白色棉花,被随意丢弃在瓷盘里,喷上止血喷雾后,萩原研二又在少女肩膀上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所幸创面不是很大,否则不管她想不想去医院,都必须得去。
“你为什么会受枪伤”萩原研二问道。
日本社会是个枪支管制的社会,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枪支,何谈受伤呢
萩原研二开始思考这位陌生少女是不是惹到了什么麻烦。
山口组犬金组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组织
但少女并没有回答他,嘴里反而念叨着你的xx治疗效果,然后眼睛一闭,径直昏迷过去。
“”
应该说的不是他吧,萩原研二恢复带笑的脸庞,还是明天等她醒来再问问她吧。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将垃圾分好类装入不同袋子,合上医药箱,又将止痛药和消炎药泡在水里,用银质勺子搅和均匀。
少女的樱粉色嘴唇紧闭,一点都喂不进去,他只能强硬地握住少女的下巴,让其张开喂药,可是少女却剧烈地咳嗽起来,打翻了大半。
萩原研二有些头痛,无奈叹道,“你乖乖喝药,好不好”
这回少女似乎是听到叹息,没有再紧闭喉咙,乖乖地顺着勺子本能地吞咽,这才让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气。
等药喂完了,萩原研二才发现少女蓝白条纹的病服颜色更深,似乎是胸襟湿了一块,凸显出微微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