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他跌倒在地上,看见孟真站在窗户下脸色苍白的握着枪,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迹,皱着眉和他说“我说了滚开。”
“滚开你听不懂吗”她像是突然暴怒的狮子,握着枪朝他快步过来。
她真的会杀了他
那勒被吓坏了,慌忙高声说“我只是想追求你我没有恶意我不会真的强迫你”扭头要起身朝门外去。
“砰”一枪孟真射穿了他的大腿。
他在惨叫声中听见孟真生气的说“滚开这两字很难懂吗是不是很难懂我叫你滚开时你还纠缠不清就该去死”
她像是突然发怒失控的野兽,握着枪脸上一片红红的血迹。
那勒心胆俱裂不迭声说“对不起抱歉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孟真的枪却已经指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军卫呢军卫怎么还没有上来
她要开枪的那一秒,门突然被撞开,有人用甸海话叫了一声“别动手”
随着声音,一个人影快步窜进来,一把握住了孟真拿枪的手。
那勒在地上挣扎着看清,居然是一个阿弥,很眼熟的阿弥他在大王宫里见过
那个阿弥用甸海话在和孟真说着什么,那勒听不懂,趁机手忙脚乱的往外爬。
李丹扭过孟真的脑袋,用自己的枪对准那勒“砰”一声,射穿了那勒的脑袋。
他没让孟真看,握着孟真拿枪的手,感觉到她情绪激烈的在颤抖就握的更紧了些,用甸海话对她说“你不要杀人,杀了人就没办法回头了,我来做。”
他早就没办法回头了,但她不同,她干干净净,前途光明,她不能杀人。
孟真扭回头看住他,他蓝色的义眼纯粹干净的映照着她,她脸上好多血。
他是怕她听不懂,用不熟练的普通话又和她说“李丹来做,你别碰,杀人下地狱。”李丹下地狱就好。
孟真望着他,眼泪没有声息的掉了下来,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叫他“李丹,李丹他该死,是他该死。”她也不清楚自己说的是那勒还是曾经买下她的夫妻,亦或者是那个欺负她的傻子。
他们都该死,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对,是他该死,你做的很对。”李丹握紧她的手,用另一只握枪的手轻轻蹭掉她脸上的血迹,对她说“但你不用为了他弄脏自己,让我来处理。”
“他把我的脸弄脏了”她抬手擦自己的脸,自己的耳朵。
李丹发现她在失控,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脸和耳朵,快要擦破了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嘴里不停在说“我真该早点杀了他,杀了他们,我早就不怕下地狱了,早就不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丹觉得这一幕那么熟悉,失控的她、濒临崩溃的她、不停说着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他该死,李丹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拐卖来的,他们怎么能把我当牲口一样锁起来逼我跟傻子同房,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幕在哪里见过
李丹想不起来,但他几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拉住她快要把脸擦破的手,她身体不受控的抖着,“干净了,已经很干净了。”
她脸颊、脖子、耳朵殷红殷红的一片。
他用手掌轻轻替她擦干净血迹,“没有血了。”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替你擦干净了。”
她望着他,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生气的向他诉说“割了他的嘴巴李丹,他亲了我让我觉得恶心,我要你割了他的嘴他的舌头”
为什么这个拥抱那么熟悉仿佛他们早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早就熟悉了好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