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今天一直冷淡处事的男人嘴角一闪而过的、并不明显的弧度。
神津真司别开波本威士忌过分直白的视线,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放松地倚靠在沙发背上,语气意味不明“原来是这
样啊”
“安室先生,已经足够了,不必再查下去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离开神津真司的家,安室透缓步走在路上。
直到已经完全脱离那栋房子的范围,路过一间公共电话亭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就这样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终于转过身,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他拿起话筒,按下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最后,他缓缓地、坚定地按下了拨通键,仰头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的降临。
等了许久,直到这通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电话那头的人才终于姗姗来迟地接通。
“”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主动说话,安室透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咬紧牙关,拿着话筒的手却隐隐开始颤抖起来。
半晌,话筒中传来了一道迟疑的声音
“zero”
那一刻,站在电话亭中的男人如释重负般地靠向背后的玻璃墙,他垂下头,用指腹用力捏了捏鼻梁,以此来缓解那份顷刻之间涌上眼眶的酸涩感。
灯光昏暗的审讯室、吊在半空的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金发青年、密闭的空间内突然出现的第三道声音,以及那段断断续续响起的对话
“你最近插手的事情,每一件都与老鼠脱不开关系。”
“我不能喜欢苏格兰”
“昨晚,苏格兰威士忌离开了那栋房子,而你”
“这用不着你来提醒”
安室透攥紧手中的话筒,他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努力去平复心中的这份不平静,却始终不得其法。
他有许多话想对好友说,也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但是在时隔三十三天后再一次听到那道嗓音和那个熟悉的外号时,他的嘴唇颤了颤,千言万语最终都汇为了一个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