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过去,必能直接胜出。”
她参加
苏子墨瞪大了眼。
她可不想参加
她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看出她眼底的抗拒,玉棋只能转移话题,内心却不免有些叹息。
明明那般特殊,为何她自己没有发觉呢
只有互动,才会产生感情的交集。
有了交集,才更难割舍。
更容易成为合格的软肋。
第三天的“选秀”没能举行。
听说谢督主在圣上那跪了一天一夜,提及自己乃阉人,不愿找对食、触及伤口,这般,陛下才收回成命。
却也命王督主好生招待谢督主。
“就算不是洞房花烛夜,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嘛,司逾,你说是吧”
这便是陛下的原话。
看似对谢司逾非常宠爱,但苏子墨已经可以判断出背后含义了。
这昏君,是在敲打谢司逾了。
前些日子,东厂赢过西厂,气焰更盛。
而现在,只需要他这天子的一句话,谢督主那费劲争来的权势,便完全可以化作乌有。
这所谓对食大选,也不过是羞辱罢了。
谢司逾也明白,才会前两日未曾出现,第三日当众揭开自己伤疤。
他下跪的举动,仿若自愿奉上权势。
谈及自己是个阉人,满足了圣上的恶趣味,也将他谢司逾谢督主的脸面,赤oo地在全皇宫面前踩了下去。
你谢司逾,不过是一条狗。
一条阉狗。
王督主自然是好好地“招待”了谢司逾一番。
有陛下的口谕在,西厂的人全都过来敬酒了。
看似恭敬,但一言一行,无不蔑视着谢司逾。
谢司逾喝了三杯酒。
是从前看到他,便会战战兢兢的西厂锦衣卫递来的。
第四杯酒时,他停了下来。
男人眉眼昳丽,桃花眸轻挑,深色眼线勾魂摄魄。
或许是酒意上涌,被他这般看着,西厂几人竟内心一片火热。
但下一瞬。
男人冰冷的视线将他们唤醒。
明明眼角染上醉意,明明在全皇宫面前丢人现眼,他依旧是那权势滔天、气势惊人的谢督主。
“第四杯。”
“此般盛情,他日,谢某当去诸位坟前”
“答谢一二。”
最后四个字,男人的声音放轻些许,莫名的,所有人后背都窜出了冷汗
被酒意侵蚀的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
他们在做什么哪怕这是皇帝的一条阉狗,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羞辱他
等今天过去,他谢司逾随便找个由头,他们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一时间,西厂众人纷纷退开。
再无先前嚣张之态。
谢司逾眸光冷淡,仿若什么也不放在眼底一般。
他站起身,脚步沉稳,一步步地往外走去。
哪怕他跪了一天一夜,膝盖严重受损。
男人所过之处,众人无不自觉让路。
甚至下意识垂眸,不敢与其直视。
这里可是西厂的大本营,不得不说,挺丢人的。
上首,王督主的心腹便不甘心道“督主,就这么放了那谢司逾”
王督主把玩着手中酒杯,眼底满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