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示意让工作人员们赶快回到原位,在黎明前的三个多小时里,他要把能拍的画面全部拍下来。
“我觉得太好了,白,不过,你的头发怎么没做造型”弗兰克疑惑地看着白高兴,他记得最后的定妆是扎起来了一部分。
“这个”白高兴一个恍然大悟,“我忘了。”他拽拽身后的黎谱,嘿嘿笑了一下,“交给你了。”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黎谱当场给少年扎起了头发。
白高兴坐在板凳上,黎谱站在他身后,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发间穿梭,最后用皮筋绕了几圈捆了起来。
“我的天,你还会这个”有人惊奇。
嗅觉敏锐的弗兰克拿着手机在后面拍,“阿多尼斯给诺亚梳头,这个主意不错。”
白高兴摸了摸已经扎好的头发,“什么”
“没什么。”弗兰克放下手机,“我只是想到了新的灵感。”
正式的拍摄,镜头从诺亚洗牌切入。
赌桌上,拥有极高身份地位的人们坐姿或端正或懒散,不约而同地注视着面容精致的少年。
少年唇边带着轻浅的笑,态度不卑不亢,令人分外舒适。他将花牌发到各人手中,眼底的坦然和清明让人难以相信,这个看起来十分无害的少年,其实拥有超脱所有人水平的换牌本事,一旦他想,他所拥有的过目不忘的天赋和强大的计算能力能够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赚到赌场亏本,或者赔到倾家荡产。
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哪怕是养父亲口要求。
一场赌局下来,人群四散,黑发黑眼的男人站在门外,看上去已经等待很久了;接着,少年抬头一笑,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好,cut”
这场戏到这里就结束了,很短,因为诺亚的戏份基本都是片段式的、属于阿多尼斯的回忆。
电影的时间线全程跟着男主推,当他来到这座赌城时,诺亚已经重病卧床了。
拍完,白高兴绷到发麻的小腿总算缓解了些许,他揉了揉肩,下意识看向黎谱。
黎谱赞许道“刚刚做得很好。”
白高兴眼睛一亮,心情顿时就像飞起来一样雀跃。
然后才想起来问导演。
“感觉,还不错。”弗兰克认同了白高兴的能力,能看出少年面对镜头还带有一点青涩,但他的镜头感出奇地好,没有出现莫名其妙跑出镜头或者没有正确地面对镜头的情况。
“谢谢。”白高兴诚恳地回答。
在这种有压力的时候,白高兴就强烈地感觉出做鹦鹉的好处,也怀念起当初演长歌决时,再夸张的演技都只会被当有灵性和聪明的情况。
真人不像鹦鹉只靠台词和动作评判好坏,也不可能只要有一点灵性就能得到赞扬和认同。这是大荧幕,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能成为评判演技的标准,也不需要夸张的表演。
白高兴按了按突突跳的胸口,拎了拎衬衫领口,试图将热气散出去。
整个剧情上的拍摄都算得上顺利。
在拍完赌场的情景后,黎谱就换上了另一身衣服,这次,他们演的是阿多尼斯和诺亚初遇的情景。
阿多尼斯一开始其实并不是荷官。
他只是一个赌博下的牺牲品,幸运地在马上到来的死局前被诺亚发现,得到了救赎。
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后来才发现它其实很护主。
看着面前妆容狼狈又不掩俊美的黎谱,白高兴无端想起了这样的形容。
夜色下,少年将其他人赶走,朝浑身染血的男人伸出了手。
“感觉有点色”围观的妮蒂娅点评道,她摸了摸下巴,“下一秒他们就可以拥吻了,有股子虐恋的味道。”
然后是据说亲密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