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没有其他支撑的境况实在可怕,白高兴感到一丝恐慌,紧紧抱住黎谱的脖子,忍不住蹬着脚往上逃。
这个姿势他们从没用过,或者说,黎谱在蜜月旅行的时候想过,但都被他拒绝了。
“不行”
白高兴眉头紧紧蹙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借更多力。
不能再往下了,无论如何都已经到了极限,他开始求饶,试图想中止这项实验。
但回应他的,是黎谱毫不留情的、克制到极点的回答。
“没问题的,再多吃一点。”
黎谱按着白高兴的腿,缓慢而稳地将他压了下去。
这么一下,终于全部吃进去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白高兴眼眶滚落,惊撼和慌乱从眼底流窜,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很厉害。”
黎谱轻笑了一声,亲了亲白高兴的耳朵,用沙哑的声音夸奖“宝宝真棒。”
白高兴一个激灵,整个人从尾椎酥麻到头顶,连头皮都是麻的,狠狠缩了一下。
耳边传来隐忍的喟叹,紧接着是视野的颠倒变换。
他再次捂住黎谱的嘴,结果却被黎谱轻松拨开,反过来死死压住,故意在耳边“宝贝”“宝宝”地叫,把他羞耻得直哭。
再也不想理黎谱了。
拽走湿透了枕巾,白高兴把自己团成一坨,刚刚呼唤的声音在耳畔连续不断地浮现,耳根依旧发红。
春天快要来了。
天气开始回暖,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股生机勃勃的味道,是草木抽芽带来的鲜活生气。
休息的时候做了太多次,白高兴感觉发情期要提前到了。
每年春天他都过得异常难耐,本能促使他不断寻求,配偶倒是很配合,就是他的身体很受不住。
但是,再受不住,他也忍受不了像是从体内延伸出来的火热躁动。
现在还很早,天微微亮,黎谱还睡着。
白高兴却已经醒了,他睡不着,看了很久的天花板,舔了舔干燥的唇,缓缓坐起身来,出神地望着旁边那张好看的睡颜。
联想着今天早晨能吃到什么美味的早晨,现在,他已经很饿了。
好一会儿后,白高兴缩进被窝,被子鼓出的包慢慢移动,最后跟黎谱重叠到一起。
黎谱醒了。
这番动作弄出了不小的动静,黎谱感觉身上压了些重量,一垂眼,一个脑袋从他胸口的被子里探了出来。
“你醒啦”对方笑得眉眼弯弯,根本不知道现在这幅场景有多撩人。
黎谱暗自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把人固定在怀里。
早晨的升旗仪式完美助力,白高兴主动坐了下去,就着特殊时期的冲动想把人榨干,以免以后苦的是自己。
但他失策了。
从一开始的主动,到后来坐不住被动,他被握着来回摇晃,整个人像嵌卡在上面一样,怎么也挣扎不开。于是只能完全放松,但这样进得更深,就像被探索到了太过头的地方。
黎谱腹肌上落满了晶莹的泪水,他抬起身,吻走白高兴还在掉落的泪珠。
“你怎么了”图书馆里,王雪好笑地看着白高兴,“早上开始你已经打了十几个哈欠了,周一困难症”
“哈没睡好。”白高兴又打了个哈欠。
“卷儿,你这本书哪拿的”严明探头问。
杨卷挑了挑眉,“随便拿的,你看吗”
白高兴瞄了一眼封皮春天来了,关于这个季节的自然发展规律
张着的嘴呆滞在半路,若无其事地合上。
春天,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