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它们逐渐被聚拢至风场中心点时,我摁住手中凭空出现的法器,将漂浮于空中的风元素力具像化成无数把锐利的风刃,对着被飓风笼罩住的敌人一齐发射出去。
场面堪比一个关门打狗。
这回拍巴掌的变成了艾尔海森。
我重新裹紧围巾,捡起摔在地上的火把往他眼前怼过去。
我忿忿道“你怎么能放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孤身面对险境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艾尔海森看
了看不远处以叠罗汉状不省人事的镀金旅团,又看了看丘丘人众落了一地的斧头盾牌,最后沉默着看向我。
他静了整整三分钟,尔后向前扬了扬下巴。
“前面还有一群愚人众债务处理人。”艾尔海森顿了顿,“你来还是我来”
听他的语气,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这家伙在跟我商量晚饭究竟是吃炖菜还是炒饭。
我相当自觉地后退一步,木着张脸看向他。
我照葫芦画瓢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伸出右臂手心朝上,摆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姿势。
我“文弱的学术分子,您请。”
五分钟后,徘徊于此的危险分子总算被我俩清理得一干二净。
我掩住口鼻环顾四周,疑惑道“丘丘人和镀金旅团我都能理解,可是愚人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循着艾尔海森的目光望去,遮天蔽月的沙霾之中,一座石质建筑正渐渐显出其低矮的轮廓。
略微走近一些,一股混杂着药物、呕吐物和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残破的木门大剌剌地敞着,内里没有光源,唯有令人窒息的黑暗,像是魔物冲着猎物张开的巨口。
我正想重新点燃手里的火把,却在寻找火石时瞥见了什么东西。
在距离主建筑右侧六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处开在地表的洞口。
直径比一米稍宽,边缘很不规整,不像是挖掘机械留下的痕迹,倒像是用铁锹之类的工具硬生生凿开的。
艾尔海森走近看了看。
他弯腰拾起脚边的石块,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尔后朝着洞口深处扔下去。
底下很快传回啪嗒一声响。
艾尔海森略微估算了半秒,伸手拦住蹲在洞边试图向下张望的我“大概有八米左右深,别贸然跳下去。”
我侧着脖颈,抬起一张惊愕的脸看他“你的大脑是人形虚空终端吗”
艾尔海森没什么表情“这不应该是每个教令院毕业生必须掌握的基本运算能力吗”
我“”
艾尔海森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接过我手中的火把,向身后的木门指了指“先进去看看吧,或许这栋建筑和这口洞之间本就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走进门内,那股的气息变得更为浓郁,几乎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我借着艾尔海森手举的火光环视四周,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
本就极其狭窄的空间内,除了一座破旧的小木柜,就只有几团被风的作用力吹拂于此并积在角落的沙堆。
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间病院。
“这气味究竟是从哪里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