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点点头,表情有些凝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顺手从爱丽丝那里拿过一根针管递给了五条悟,“抽我一管血,我怕这药有其他问题。”这药绝对是从外人那里拿到手的,但是是何等人居然直接侵入了高层。
五条悟拿着针管,看着咬紧牙关脸偏向一边的森鸥外,对一旁略显担心的夏油杰说,“杰,你把手放他嘴里。”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扎针的滋味真不好受,临时拿出来的针管基本上都是粗的,平常一般作为爱丽丝的攻击手段,如今为了安全起见和尽早拿到血液不被身体新陈代谢,直接用在了自己身上,还是在这种感官极度放大的情况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自己坑了自己。
随着冰冷的针头刚刚刺入,一股剧烈的疼痛迸发,就仿佛一根冰冷刺骨的冰愣子一点一点在在冻结自己的血管,还带有屡屡倒刺,摩擦着他脆弱的血管。感官放大的情况下甚至体会到了自
己鲜血流失的感觉,一种危机感不自觉地在脑中呈现,明明只抽了一管血,就仿佛已经流失了将近一半的血量,时间也在痛苦中被无限延长。
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咬住嘴里的东西,到了这种时候森鸥外反而是一声也不吭,苦苦忍耐,夏油杰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咬破流出了鲜血,恐怕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但他也不在乎这些,轻轻拂去鸥外嘴角流出的血迹,将手放在他嘴里一动也不动,甚至还往里面塞了一点,生怕森鸥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出于实验要求,这血一共抽了五管,五条悟手确实很稳,心理也足够好,丝毫没有被身下人下意识的颤抖所妨碍,稳稳当当地取够了就立马拔针。
几乎是立马,森鸥外表情就放松下来,喘着粗气,面色此刻更是跟一张白纸没什么区别,显得十分疲惫,哪怕嘴里的手被取了出来,嘴巴也没有力气合上。
夏油杰将嘴巴给他轻轻合上,没有理会自己已经惨不忍睹的手腕,自己挪到了森鸥外前面默默坐着,挺直腰杆,给此刻格外脆弱的人士挡风。
五条悟仔细收好了血液,就把人好好地放到了爱丽丝的腿上,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人家头上,还尽力都覆盖好裸露的肌肤,不让其遭受风的侵蚀,也跟着挪到了前方去挡风了。
此刻两人难得没有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安静地,认真地,坐在虹龙最边上,像两只护食的野兽,兢兢业业地护卫着周围,警惕着危机。
“鸥外到底有什么需要高层那么大动干戈”
过了一会,夏油杰有些忍耐不住,转头看向他的挚友,同样作为高层一份子的五条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消息。五条悟转着自己的墨镜有些沉默,没有正面回答。
“他要是想告诉我们自然会说,要是不想告诉那就算了,反正我们会护着他的不是吗”
闻言,夏油杰莞尔一笑,抬手与五条悟碰拳,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也对,我们是最强的,护住一个奶妈我们还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