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已经六神无主了,他不知道风雨要肆虐多久,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甜甜真的是他妹妹,那家里那个是怎么来的
是谁把他的妹妹掉包了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是无心之失,那还好办,如果是有意为之,那细想起来就很可怕了。
他那么一个博学多才的妈,就那么无缘无故失踪了,他这个年轻有为的爸,就这么一蹶不振,再也没有晋升过,他们五口之家成为了一盘散沙,家里还多了个病秧子拖后腿。
要不是那次老爸忙着训练时秀秀发高烧差点抢救不回来,他就不会咬牙选择了二婚妻子。
他跟苗金花,与其算是夫妻,不如说是合伙人,他出钱给她们母女一个家,苗金花则充当着母亲的职责,照顾他们四个孩子。
扪心自问,这些年苗金花其实对他们不差,衣食住行,面面俱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护犊子,不允许家里任何人挑剔她唯一的女儿。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所以阮娇娇才会有恃无恐,越发荒唐刁蛮起来。
所以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得追溯到亲妈失踪的那一年,追溯到妹妹被掉包的那一天。
是谁要让他们一家承受这样的灾难是谁,要用病秧子拖住他爸,连着十几年东奔西走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想。
一线缉毒多年,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怕是跟孟恬恬那个不要她的爸妈脱不了干系。
但他开不了口,问不出声。
只得蹲在烫兔子的大红盆前,沉默地帮忙,一起拔毛。
开膛破肚的时候,他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妹上手,便把刀接了过来“我来吧。”
怕吓着她,还叫郑长荣送她去后面屋里歇着,结果
结果这家伙居然蹲在旁边,一脸兴奋地看着他,还咽了咽口水。
他心疼坏了,妹妹肯定没吃过好的,天哪,她在孟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至于馋成这样吗
手起刀落,谢玄英深吸一口气,动作利索地把兔子清理干净,下锅的时候把孟少阳叫了过来“你烧火,郑哥掌勺。”
孟少阳倒是没意见,就是好奇“那你呢”
“我看着郑哥做啊,我要学着做给我妹吃。”谢玄英还没把这事告诉孟少阳,他藏了个心眼,潜意识里已经认把孟少阳划到了对立面。
是的,他怀疑孟少阳跟孟恬恬那对黑心的父母是一个战壕里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已经叮嘱了郑长荣和孟恬恬不要声张。
好在孟少阳本来就神经大条,倒也没有注意到厨房里的暗流汹涌。
厨房不大,已经进来了三个成年男人,孟恬恬想留在这里就有点拥挤了,便去了后面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