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吴春玉下班回家,哐哐哐几下开门进屋,动静忒大了。
屋子里的王朝阳听到这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就看到自家媳妇儿那人家欠了八百块没还的脸色。
“这是咋的了,回来就摔摔打打,谁惹了你不高兴了”
“还不是医院里那些人,你说这人咋就这么复杂啊,平时见到陆娇的时候一个个说说笑笑打招呼,然后今天一听说市里学习名额有可能有陆娇的时候立马态度就变了,背地里说陆娇拿这个名额名不正言不顺,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啊,人家娇娇有本事,年轻咋的了,年轻还不允许人家医术好有本事啊。”
“一个个就知道酸,要我说陆娇能在名单里就是凭本事凭能力进去的,他们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他们好才背地里说风凉话,老王啊你说这人咋就这样呢,就见不得别人好。”
一提到陆娇那事儿,吴春玉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想到那事儿就气的不轻,说话时候都抬手给自己扇风,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气得冒烟了。
王朝阳从吴春玉的口中听明白了情况,瞬间笑了,开口安慰媳妇儿道:“你气啥啊,该生气的不还是背地里眼红陆娇那些人啊这对陆娇来说是好事儿啊,陆娇这孩子有出息,咱们当初搭把手还真是做对了,这事儿是好事儿咱们要替陆娇高兴,别生气了,担心气坏了身子。”
王朝阳常年跑运输,见过的人不少。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陆娇的将来怕是不会局限在这个小县城。
而媳妇儿为了陆娇这事儿生气,着实没必要,格局你得往大了看。
吴春玉听到王朝阳这么一说,想了想还真是没必要生气,该生气的是那些吃不着葡萄却说葡萄酸的人才是。
“对了,陆娇把药膏给我了,你一会儿敷上试试,要是好用咱们花钱从娇娇手上多买点回来备着,咱们不占娇娇那孩子便宜咱们给钱。”
就在吴春玉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家大门哐哐哐被人敲响了。
屋里边两口子面面相觑,这谁啊
家里孩子今儿个接到姥姥家去了,说起明个儿才回来呢。
“王老哥啊,你在家不,我是金牛啊。”
金牛,和王朝阳一个运输队同事,一听到门外人开口,吴春玉没多想起身过去开了门。
“哎哟,金牛啊,咋的这时候过来了,来来来进屋说话。”
吴春玉热情把人招呼进屋。
谁知道金牛一进屋就闻到一股中药味,眼睛扫过屋子里桌上的一个罐子,眼神蓦地亮了起来。
“王老哥,嫂子,我今儿不请自来着实是有事,那个我听我家媳妇儿说王老哥昨天让陆家那小姑娘扎了几针腰就好了,我特意过来看看。”金牛说着视线也没挪开,仍旧盯着那药罐子,呵呵继续开口道:“我还听说了,大侄女还要给王老哥送膏药过来。”
“想必这就是大侄女送过来的膏药吧哎呀咱们搞运输的都有些老毛病,我这两天腰不舒服,王老哥你看能不能让我敷一下这药膏试试”金牛也是没办法这才厚着脸皮上门了,他腰疼,去医院一套检查下来没有个一百来块都不行,再说医院开的药他也不是头一次吃了,缓解之后复大,老毛病就这样。
吴春玉和王朝阳这会儿搞清楚了。
好家伙,感情瞄准药膏上门的啊。
好歹是同事,不给吧不太好意思,最终王朝阳咬咬牙狠狠心,大手一挥给金牛敷了一次。
吴春玉为了避免下次再有这事儿,干脆摆明了说这药膏他们花了三十块买的,这次就算了让金牛用一次,下次可就不行了,想要药膏自己花钱找陆娇买去。
金牛一听这药膏三十块,这里边怕不是药膏是金子吧
金牛暗暗咋舌,离开了王朝阳家。
一夜过去。
金家。
金牛一大清早醒过来,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就怕折腾自己那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