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作的时候很严肃,仿佛在她的眼中只有伤口,没有其他。
嘶
额头伤口传来一抹刺痛感,傅倾心里暗暗抽了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身子也是非常倔强都没挪动一下。
伤口破皮,清洗上药即可,没严重到需要缝合的地步。
她动作熟练,也就一会儿功夫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医生,麻烦您了,这么晚还您跑一趟真是麻烦了,这就好了是吧那我送您出去,您那么忙回头我同事有啥不舒服的还能去找你不”杨耀看到医生开始收拾连忙上前开口说了起来。
“没事儿,回头有什么不舒服也可以找别的医生帮忙看看。”
“不不不,我觉得您就挺好的。”
“你高兴就好。”不舒服还有心思挑医生,那就代表还没那么严重。
真要有事儿,赤脚大夫你都得求人帮忙看。
收拾好了东西,陆娇正准备离开,蓦地外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陆医生,陆医生”
听到外头的声儿,陆娇迅速掀开帐篷走出去。
“我在这儿。”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到陆娇,两步跑过来,“陆医生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快,赶紧跟我走,梁医生那边手术出了点事儿,情况有些棘手梁医生让我过来找你过去看看。”
梁医生,梁召国
“走吧,什么情况你路上说说。”来不及多说,陆娇已经随着对方走了。
边走边说。
杨耀看着两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帐篷里去。
帐篷里,傅倾正起身打算出去。
杨耀看到傅倾的动作,立马开口了:“你又要出去啊我刚才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儿你吩咐我就行,你这一整天都没停下来,就休息休息,你别担心其他事儿还有那么多同志呢。”
“我没事儿,待在这儿我也休息不下去。”一想到外面的情况傅倾哪有心思休息,说完这句话他已经迈步往外走了。
看到傅倾的动作,杨耀赶紧跟上去,也不提休息的事儿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破嘴皮子,傅倾也绝对不会待在帐篷紧休息。
“傅倾,刚才那个医生看起来挺年轻的,就是看起来有点儿眼熟。”一边走杨耀嘴巴也停不下车,想到刚才叫过来帮忙处理伤口的那个医生杨耀仔细回想一下,越想越觉得眼熟了。
好像,在哪儿见过
大步走在前面,听到杨耀这话,傅倾转头瞥了旁边人一眼,眼神莫名有一种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的感觉。
可不是眼熟,上回公安局门口就没认出人家女同志,这第二次了,还没认出来
这眼神儿是不是不太好
杨耀对上傅倾看过来的视线,一脸茫然。
啥情况,感觉傅倾的眼神不对劲。
“有事儿”杨耀问。
“没事儿。”傅倾回了一句,还是正式要紧,一大堆事儿没安排好呢。
几分钟之后,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其他地方,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来了来了,陆医生找来了。”
随着一道嗓音响起,还没等陆娇走过去,不远处的帐篷已经被人从里面掀开,随即梁召国走了出来。
“陆娇,你可算来了,刚才路上小张有没有给你说一下这边的情况,算了算了,咱们进去再说。”梁召国没时间在外头多说,直接让陆娇做了消毒等等准备工作。
事情大概情况刚才来的路上陆娇已经听小张说过了,但是具体情况还是得梁医生这边再说说。
进入临时搭建的帐篷手术室,梁召国开始讲这次他遇到的情况。
这次手术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地震的时候被钢筋穿透胸腔,且身体其他部位还有不少伤口,经过检查,钢筋穿透胸腔最为棘手,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可是问题来了,由于钢筋从胸口贯穿后背,伤口覆盖面积大,血流不止,刚才手术室其他人已经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止血。
不能止血意味着不能手术,伤口流血手术时候无法看清内部,且流血过多也会导致病人身体各部分机能下降,手术风险随之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