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冷淡疏离,自来不近人情的晏大人道“晏陵也可侍奉左右,为郡主所用。”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哪怕温月声当真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并非出于心悦。
而他所图的,一非名分,二非其他。
从她夜夜入他的梦开始,他便将那素日里用来盘算国家大事,殚精竭虑,筹谋筹划的心肠,用于谋心,用于让他更具备价值之上。
好的是,至目前为止,在她身侧的人中。
暂无人可以取代他的可用价值。
那边。
御书房内,重臣争论不休,但到得最后,还是让昊周太子离了京。
原因无他,而是眼下的大徽,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他们输不起这一仗。
若真的扣下了昊周太子,使得昊周大军压境,所造成的损失,这里的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甚至,很大可能传递给了昊周一个进攻的信号。
那便是将整个大徽都处在了战乱之中。
双方都清楚,早晚有一日,这一仗不可避免。
但如今,还不是时候。
昊周来势汹汹,大徽的兵力,却远在其之下,二十万的边防,其实说起来多,但也很容易在其强势的攻势之下,碎裂成纸。
届时,边疆防线一破,便是国将不国。
是以,这个昊周太子,只能放。
但也是因为如此,令得整个京城,都处于一种强压和极致的紧绷之下。
尤其是紧接着就要到来的三军汇演,几乎被倾注了最大的关注力。
禁军之中,每个人都将浑身的皮绷得紧紧的。
每日的训练场上,都可以听到将士们高昂的叫喊声。
强压之下,此番的三军汇演,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皇帝也将三军汇演最后的奖赏,给到了历年最高。
这等情况之下,京中的将士们近乎是每天都在操练。
只除了一个地方
那便是原本在武安侯手底下的城南、城西及城东三个守卫军。
这中间,城西城东的统率,原本是忠勤伯。
但之前比武大徽,忠勤伯被思宁郡主打成了重伤,当日都是被抬下去的。
后来御医虽然救治得当,但是
“你说什么”武安侯听得底下人的回报,神色巨变“忠勤伯的手废了”
当日比武之时,他也看到忠勤伯的右手被温月声抽了一鞭,但是那一鞭比起最后的一鞭,似乎威势要小上一些。
加上比武台旁边就有御医在候着,是以当时他们都没有觉得,此番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忠勤伯的右手,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废掉了
来禀报的将士神色亦是格外的难看。
武安侯手底下虽有不少的将士,但论武艺之上,最强的其实就是忠勤伯。
如今他手被废,就几乎等同于废人。
这不光对忠勤伯自己是个噩耗,对于整个武安侯一脉都是如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