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顿午饭可能还不太够,虞书年又补充说“再多给你加几只龙虾。”
柏弈然矜持道“要是别人一顿饭打发我,我指定不答应,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不能让你破费”
“就加一只就行。”他表面勉为其难却压不下嘴角促狭的笑意。
说到破费,虞书年想起住宿费,便说“对了,路费和住宿费多少钱我一会转你。”
话题一转,柏弈然挪开视线,“不用转,都是我们班统一订的,不是我花的钱。”
“学校对秋游只是支持的态度,不会有金钱上的帮助,班里订的话,不是老师垫付就是用的班费。”虞书年只是不参与,并非是不了解。
“十月一的酒店,双人间也不便宜吧。”虞书年搜过这家酒店,但是房间已经预订完了,上面标注的价格都是乱码价。
“诶呀,订的房间多,也没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老师还没让交钱呢,等老师告诉我多少钱以后我再跟你说。”柏弈然支支吾吾,显然是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眼见着虞书年还想再追问些什么,柏弈然手忙脚乱的抄起挂在身前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防水袋里的手机一被拿起来,顺着边角淅淅沥沥往下掉的海水就变得十分清晰。
虞书年就看见,那防水袋滴答滴答的漏水。
海水落在肩上,柏弈然显然也意识到了。
他匆忙说了句“我去”
扯着开口处的密封条,吸的死死的,直接撕开防水袋,都没有把密封条拆开。
柏弈然把手机拿出来,已经快被海水泡透了。
两指捻着手机,眼里是止不住的嫌弃,控一控,直接从充电口往外掉水。
“”
回去就给你差评
在水下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可能也正是因为在水下。
拍出来的照片也分辨不出是防水袋里的水还是大海。
也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水的。
网上找了几个抢救进水手机的偏方,又是大米又是开盖的,以他们的情况显然不适用这些。
最后只能是在酒店里找个吹风机,对着手机吹风,死马当活马医。
又把手机翻了个面,吹风机嗡嗡的声响掩盖不住柏弈然的叹气。
虞书年见状说“里面没进太多水,应该只是表面沾了些,应该没什么问题,别担心,你手机还有救。”
柏弈然哪是担心手机有没有救,他就是担心手机里的照片出事。
今天在水下拍的那些都还没有上传云盘呢。
“先别开机了,放窗台上晒一会,下午再打开。”虞书年把自己的手机给他,“有急事的话就先用我的吧。”
“没事。”手机暂时开不了机,柏弈然也没去管它,“你一会还下水吗我看那个气垫的项目好像在排队,去看看”
“不去了。”虞书年调整好手机位置,转身说道“晚上你们班篝火晚会,再排队其他项目来不及。”
掉进海里出来以后得用清水冲洗一遍,不然直接坐在沙滩上,等海水干在身上也挺不舒服的。
“这尴尬又无用的传统,居然还保留着”柏弈然啧啧两声,不禁摇了摇头。
据说是为了提高班级的凝聚力而特意准备的。
听着就知道有多无聊。
柏弈然后仰着倒在柔软的床上,张开手臂抓着被子遮到自己身上,左右一滚,被子工工整整卷成卷,头往枕头上一靠,翻身背对着窗户,“唉到时候再说吧,睡了。”
虞书年见状,顺手把窗帘带上。
关于酒店的住宿费和大巴的路费,以及其他各种费用,柏弈然不说,他只能去问别人。
七班他比较熟的,除了柏弈然,就只有樊天羽和鲁伦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