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天河单眼失明,眼球还做了摘除。
傅天河有太多路都被这一点堵死了,走体育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最好的方向。
不过他关心那么多干嘛。
管他毛事。
陈词收敛心神,专注去做手中的小题快测。
“Дo6ыnдehь”陈念坐在位置上,对身边的沙弗莱笑着道了下午好。
沙弗莱轻轻点了下头“Дo6ыnдehь”
陈念开始努力用俄语表达自己中午去吃了食堂,沙弗莱一手握着碳素笔,草稿本上是写了一半的解题步骤。
以陈念的语速,他可以在不耽误做题的情况下听懂并对话,但沙弗莱还是认真盯着陈念的眼睛,注意着他发音的每个细节。
陈念说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行,我发不出来大舌音。”
“没关系,很多俄罗斯人也发不出来rrr的音。”沙弗莱面对陈念坐着,以便能更好展示自己的口型,“舌头先放在上颚上,放松,然后慢慢的吐气对,就是这样。”
“然后在加入d的音。”沙弗莱完美演示着,“rrrrrrrrrrrrr。”
陈念“特、特特特、特、特特。”
他发出了摩托车熄火的声音。
陈念眉头拧起,更加努力地发音。
结果看到一颗口水从自己嘴里弹飞,在午后暖阳中划过一道澄澈的抛物线,准确无误落在了沙弗莱那张英俊的脸上。
陈念“”
沙弗莱“”
陈念这下是真的呼吸停止了。
沙弗莱沙弗莱抬手用手背擦了下。
“Пoctnte对不起”陈念双手捂脸,向沙弗莱道歉。
“hnчeгo没关系”沙弗莱笑了下,“以后对着镜子每天多练练,说不定那天就突然能发出来了。”
“嗯嗯。”陈念坐正身体,一颗心在胸腔中怦怦直跳。
太丢人了吧哪有第一次跟人练习俄语就把口水喷到别人脸上的
菁英班的下午第一节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光彩照人地蹬着高跟鞋进来,从进门到翻开书本的前五分钟,半个中国字儿都没说过。
陈念目瞪口呆地听她嘴里不断冒出口音纯正的连读英语,看到同学们或点头或附和的反应,再一次感觉到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猪都要大。
他全程只能听懂一个“a”。
英语老师终于做完了开学首堂课上对大家新学期的希望和要求,她回到讲台上,掀开课本,同样还在说英文。
陈念看到沙弗莱掀开第5页,也茫然地跟着翻到第5页。
沙弗莱听着听着课,就发现陈念又在画画。
一整页书基本上都要被他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动态把字句都掩盖住,少年藏在书本的遮挡后,也只有同桌的沙弗莱才能在第一时间看出,他其实没在听课。
沙弗莱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难不成陈词是属于那种不听课也不配合老师,却总能在考试中拿到惊人高分的学霸
很快,老师让同桌之间讨论,进行对话练习。
沙弗莱率先转向陈念,而陈念还在画画,似乎完全没听懂老师在说什么。
发现周围响起同学们交谈的声音,陈念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发现沙弗莱在看他。
“youseetoreayikeatg”沙弗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