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到个新环境,有了互换身份的机会,他不想当漏勺
刚刚自己制造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傅天河肯定会朝这边看,必须得把脸严严实实地挡住才行
沙弗莱按在陈念肩膀上的手彻底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陈念的脸紧贴着他胸口,少年的鼻子恰到好处地卡在两测胸肌之间,让他的呼吸都不稳颤抖,一颗心在胸腔中疯狂跳动。
沙弗莱扭头看向身后,傅天河显然也被陈念的反应惊到了。
傅天河还探头探脑地瞅过来多看了几眼。
沙弗莱努力装得平静,但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绝对比天空中的火烧云还要灿烂。
他朝着傅天河使了个颜色,傅天河比出ok的姿势,重新离开案发现场,跑步去了。
今日份的反击,大获成功
陈念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敢试探着稍微撤开几厘米,他小心谨慎地睁开一只眼,看向肋木架。
还好还好,傅天河已经走了。
陈念由衷地松了口气,抬起头,柔软的发顶蹭过沙弗莱下巴,和他四目相对。
沙弗莱“”
陈念“”
陈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些过分亲密了。
为了防止他再度身形不稳,朝旁边栽倒,沙弗莱的两只手一直虚虚地护在他身边,像极了拥抱。
不对,此刻占据他大脑更多处理份额的,并非姿势问题。
而是那张过分英俊的帅脸离他实在太近了,陈念无比清晰地看到了每一处细节,甚至包括沙弗莱薄唇上浅浅的唇纹。
以及紫色的眼睛,好梦幻。
但此时此刻,屏住呼吸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沙弗莱今天终于意识到,原来陈念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竟然能呈现出如此通透的质感,除了清澈和纯真,他竟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
虽然这两个词可能和陈念本人并不搭边。
少年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在夕阳中成为暖色的光晕,他先前被吓得够呛,甚至连眼尾都泛着红,偏偏还要摆出一幅无辜的表情。
兴许只过去了四五秒,又或是足有半分钟。
陈念突然猛一后撤,他两手撑着双杠跳到地面,蹲下身去捡画板和铅笔。
原本用来刻画细节的尖头铅笔毫不意外地被摔断了。
陈念低头研究断掉的笔尖,等到耳膜中咚咚的跳动声稍微消退,才终于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
“不谢谢我吗”沙弗莱道。
陈念“谢你什么”
“谢我救了你一命。”
“好吧。”陈念打开夹子,取下那张画,把它拍在沙弗莱的胸口上,“谢谢你啊,这是谢礼。”
沙弗莱“你不是还没画完吗”
陈念“但我铅笔断了,其他笔尖都没削得这么细。”
“那就回去削好铅笔再继续画吧。”沙弗莱把画纸还给陈念,他翻看陈念的提包,从里面拿出另一根铅笔,“能把这根消细吗”
陈念“可以,但我没带美工刀。”
“用不着。”沙弗莱蹲下身,把铅笔倾斜着在水泥地面上摩擦,笔芯被转着圈地磨成尖锐形状。
其实陈念也知道这样能把铅笔磨尖,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