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联系他的时候,他很惊喜。
虽然她只愿意让他替她分担这么一点点,但他也是高兴的,同时,也生出贪心,想为她做更多,想要她把他当做更亲密的人,没有顾忌地麻烦他。
沈宴之这样说完,没听到司姒有所回应,闭了下眼“抱歉,司小姐,是我冒昧”
“好。”司姒打断他的道歉,“我以后会让沈先生更辛苦的。”
她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明明没加任何内容,沈宴之听的时候,却感觉好像多了一层他之前没想到的意味,莫名想到他手臂撑在她两侧,汗珠从下颌落下滴到她微微泛红的光洁肌肤上缓缓拖出水痕的梦境碎片。
梦里的他因为用力而“辛苦”。
如果要他更辛苦沈宴之用空着的手往走廊里边缘尖锐的抽象摆件上压了压,让自己把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画面清退,语气温和无恙“那我就不打扰司小姐了。”平缓的声音加进郑重,“如果有什么事情,请司小姐一定联系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现在正是司家最飘摇的时期,她随时会遇到问题。
他不敢太迫切地要她信任他,但又怕什么都不说,她再也不会麻烦他。
司姒挂断了和沈宴之的通话,下楼吃了些东西,霍修泽没离开,带着她处理了些工作,有意地教了她一些管理上面的东西。
司姒倒是没表现出抗拒他刻板无趣的教学,但也不是很热情。
霍修泽不是很满意她这样的态度,像教导主任一样叫她名字“司姒。”微微抬了抬下颌,要她自己继续。
司姒没动,看着早上时还对她流露出愧疚神情,现在又对她严肃得甚至有些冷血的霍修泽“不会做,怎么办”
霍修泽皱眉,看起来很吓人,可以吓哭好几个小朋友“我已经给你演示过很多遍了。”审视地看向她,“你有没有认真听”
司姒看了他一会,反问“如果我说没有,哥哥会惩罚我吗”
如果是以前,霍修泽会铁石心肠地立刻回答会,甚至都不会回答,直接实行。
他有惩罚她的方案,虽然司姒比一般的小朋友乖许多,但也不是一点错误都不会犯,他不想惊动司家那群长辈,让他们对她动家法,但也怕她养成不好的习惯,所以会沉着脸,让她趴到他的腿上,动作很恐怖地打一打人身上肉最多,最不容易受伤的位置,吓一吓她。
那是司姒很小的时候,她长大后就连小错都不会犯了,他也没再和她提起过“惩罚”这两个字。
听到司姒主动提起,霍修泽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以前惩罚她的方式,对于那时候同样也是个孩子的他来说,打屁股没有其他意味,但现在。
他和她都已经成年。
霍修泽想了下他如果还那么对她的画面,下颌线绷紧,莫名移开了看她的眼睛,看向屏幕,略过了惩罚这个话题“我再做最后一遍。”
司姒没说其他,稍微靠近,明明还是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可霍修泽却发现自己的思绪总是被她身上的冷香勾缠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