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惊,忙要叫医生,马向国拦住他们,“没事,估计是伤口裂开了,叫个护士来换药就行。”
他顿了顿又说“大哥你先扶我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护士给马向国换药的时候,苏长河和马向华才看到所谓的皮外伤长什么样,只见马向国后背一层层的伤口,像鱼鳞一样,伤口处还有烧灼的痕迹,整个后背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护士换药时,解开绷带,有的地方绷带已经和肉长在一起,绷带一扯开,血又从伤口中沁出。马向国全程都没有吭声,但药撒在伤口上时,身体还是不自觉地痉挛。
苏长河不由攥紧了拳头,马向华沉着一张脸,眉头紧锁。
等护士换完药,苏长河他们才有机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部队的机密不能告诉外人,马向国也只说,“出任务,不小心被敌人炸伤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比他说得要危险百倍,马向国休假回来没多久,所在部队就接到了上级命令,开拔西南边境。
这场战役起初并不艰难,敌方和我方的军事实力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但敌方手段狠毒,正面战场打不过我方,就在暗中算计,用一些阴招。
华国的军队一向是人民的军队,是仁义之师,在打击敌人的时候,华国部队也有注意不伤及无辜平民,但敌方却利用妇女儿童对他们袭击。
马向国他们队当时就遇到一个拉着孩子的女同志,正常人遇到弱者求救都会放松警惕,更何况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还带着个孩子。
队友们对这个女同志就没有过多防备,只有马向国想起过年时妹夫曾说过的话,妹夫说,这个国家的政府无耻,可能会对当地百姓洗脑,让当地百姓更加仇视他们,这些百姓说不定也会成为当地政府挥向他们华国的刀。
马向国心生警惕,一见那个女同志神色不对,连忙下令,“撤退”那个女同志见计划败落,从怀里掏出枪就向马向国他们射击,马向国眼疾手快地将人击毙,却没想到旁边的孩子身上竟然绑着炸弹
马向国和另一个战友离得最近,伤势也最重,在战地医院的时候,两人甚至没有自理能力,后来伤势好一点才回来了。
不过这次也算因祸得福,马向国把这次遇到的事上报,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我方战士对敌方的妇女儿童提高了警惕,成功避免了几次自杀式袭击,间接挽救了不少战士的性命。
具体的事情马向国没有和两人说,他只是委婉地说多亏了苏长河当初的提醒,苏长河一听就隐约猜到了,他此时才有一种穿越一场总算没白来的感觉。
马向国还笑道“还没祝贺你和蕙兰考上大学,听说妈和大哥现在也在京城,过段日子我估计也要去京城。”
马向华不明所以,马向国趴在床上,笑着说“正好要养伤,不能出任务,领导安排我去党校进修。”
“那敢情好。”二舅子当上排长都好些年了,这回去党校进修,回来八成得提干,苏长河猜测,肯定不是因为要养伤,估计还是他在战场上立功了。
“去了京城也好,我和蕙兰,妈和大哥大嫂都在,家里肯定有人照顾你。”
马向国说“用不着你们照顾,我身上都是些小伤了,过几天都能出院了。”
姑且不论苏长河和马向国能不能放心,马老太太肯定不放心,她拎着饭盒过来,骨头汤得慢慢炖,中午来不及吃,老太太就蒸了一碗瘦肉汤给马向国喝。
她对苏长河马向华说“你俩先回去吃饭吧,我在这儿陪着。”
苏长河马向华见她一切如常,便回去吃饭,马向国要爬起来,马老太太伸手,习惯性想拍他的背,硬生生顿住,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没好气地说“犟什么你就趴着吃。”
趴着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