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筷子一个没拿稳,掉在了碗碟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种感觉就好比乡下土生土长的泥腿子多了个一个县太爷的亲戚一样
“笙笙,你能给大娘讲几句那啥外语不”
陈映红期待的看着叶笙笙,她大字不识一个,平时也就跟人说闲话的时候,听他们说广播电视里面讲外语什么的,叽里呱啦的,听起来像是鸟语,而她自己现实中却是没有听过的。
这种类似于当众表演的东西,对叶笙笙来说还是有几分害羞的。眼睫不自在的往下垂了垂,脑后的乌黑长发滑落到一边,露出了洁白的天鹅颈。
“youerethedosofychidhood\'sgasandhenithcyiadetheiaofydeveryorng,iadeandunadeyouthen”
女孩声音本就细软,说起叽里咕噜的外语来更是说不出来的缠绵悱恻,听得在座的人如痴如醉。
叶铭和叶浩心里同时想到,他们记得学校里的秃头英语老师说的可没有这么好听。
叶笙笙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了几人一眼,她刚刚念的是泰戈尔诗集里面的一段话,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一句诗,“你曾存在于我孩童时代玩的泥娃娃身上;每天清晨我用泥土塑造我的神像,那时我反复地塑造了又捏碎了的就是你”。
这是来自母亲的表白,用泥娃娃诉说着母亲对孩子的怜惜之情。曾经的叶笙笙以为母亲的内心就和泰戈尔诗中的一样,对自己孩子的爱是深沉的,来自于灵魂的。
只是不一样的是,自己的母亲不善于表达而已。
但是现在的她知道了,并不是不善于表达,并不是埋藏在心底,而是这种深沉的爱意是不存在的,至少她并没有把这份爱意匀给自己一些。
“哎呦,咱们笙笙就是厉害,这说外语就跟唱歌似的,大娘虽然听不懂,但听着就是好听以后有时间就多来大娘这边,多给大娘念念”
陈映红笑的眼角上的褶皱都多了几分,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女孩细嫩的小手,浑身散发的慈爱气息,让一旁的叶铭两兄弟不禁浑身一抖。
一贯擅长河东狮吼的暴躁女子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属实让人感到身心不适。
“天这么晚了,要不笙笙就在家里睡吧,让你大伯跟小浩挤一挤,你跟大娘睡。”
吃完饭,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已经晚上将近十点了,也该回家走了。
陈映红见叶笙笙要离开,依依不舍的在门口挽留。
叶明瑞在一旁看着眼皮直跳,他今天刚回来的闺女,自己都还没瞧上几眼呢,就又被人拐去一同睡觉,那哪能行
“嫂子,笙笙今天刚回来,行李什么的都在家里,再说了在这住也不太方便,我哥明天不还要去上班吗,哪能跟小浩挤在一张小床上。”
“改天,等改天笙笙再来住两天。”
叶明瑞边往外走,边笑着对陈映红说道,至于改天是什么时候,那就得看笙笙的意思了。
“那好吧,路上慢点。”
陈映红有点可惜,却也觉得叶明瑞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再多说,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