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汁水浸湿了皮鞋和裤脚,皮肤像被火烧了一样疼痛泛红,自杀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诸伏景光满脸歉意,赶忙蹲了下来清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我没拿稳关东煮,没事吧”
自杀者气急败坏,“你”
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脚又被烫了一次,鞋子里全是黏黏腻腻的汤水,触感极为恶心。
“实在很抱歉,我又手滑了一下,您伤得严重吗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诸伏景光眉宇间全是担忧,让人分辨不清楚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自杀者彻底没了脾气,他像赶狗一样挥了挥手,恨恨道“给我滚”
“请您不要逞强,这应该是烫伤了,我还是带您去一趟医院吧,我愿意承包所有费用。”诸伏景光把手,搭在自杀者肩膀上,将人扶了起来。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自杀者想把诸伏景光推开,却这人看着瘦弱无力,手臂却坚硬如铁,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被强行带走。
诸伏景光没跟薄叶京鹿说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
樱发少年呆坐在原地,很是迷茫,那人骂的不是自己吗怎么闹到最后与自己无关了呢
更重要的是,松田阵平去哪了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打开手机,发现松田阵平在五分钟前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他说临时有事,让薄叶京鹿自己回去。后面几条全是道歉。
在超速边缘的松田阵平此时也很愤怒,约会约到一半被上司一个电话叫回警视厅就算了。
理由居然是说他涉嫌盗窃警视厅机密资料
诸伏景光走到薄叶京鹿看不见的地方之后便松开了自杀者,秃头的中年男人边走边骂骂咧咧“一群神经病。”
他靠在墙上,接通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苏格兰,潜入警视厅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也帮你去做了。”女人性感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些许暗示,“你要怎么报答我”
“不要打趣我了,贝尔摩德大人,”诸伏景光道,“潜入警视厅是您本来就打算去做的事情吧,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
“假扮成警察,真是个好建议。”贝尔摩德轻轻笑道,她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红唇,“我打算以后经常用这个嫁祸的好方法了。”
“您喜欢就好。”诸伏景光微微垂眸,眼中神色不明。
“真是晦气。”中年男人揉着自己又酸又痛的肩膀,那小白脸力气真大,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这两人肯定是一对恶心的同性恋,社会风气就是他们给带坏的”他突然停住了,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惊恐。
一把刀子突然抵上了他的后背,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皮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紧跟着一道元气干净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很能说嘛”
身后那人比男人高了不止一星半点,黑压压的影子映在地面上,显得巨大而又狰狞。
难不成是遇上了抢劫
中年男人冷汗刷地一下流了出来,双腿都在打颤,“要钱是吗我有我给你”
“你别杀我”他害怕地求饶道。
“钱”挟持者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从外套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钞票全都拿了出来,慌乱地往后塞到那人手中,“都给你都给你放过我吧”
挟持者愉悦地笑了两声,“这点钱,怎么够买你的命”
“你也太天真了吧,大叔。”
“那你想怎么样”中年男人都要崩溃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银行里还有钱,我可以带你去取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我想怎么样”挟持者的语气蓦然变得阴森起来,藏着一点戾气“你用哪只手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