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明明他和我一样卑劣,一样不怀好意,凭什么你对他这么特殊”野村拓也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心中的愤怒和嫉妒都在此刻爆发出来,让他那张还算帅气的脸蛋变得扭曲又狰狞。
他朝薄叶京鹿大声质问着,甚至不再喊那甜甜蜜蜜的“前辈”。
“我才是那个对你好的人你不知道吧前几天那个欺负你的大叔,我帮你拔掉了他的舌头,割掉了他的肉,他向我求饶,还跟我道歉,说那天是他做错了,他对不起你”野村拓也如数家珍,将他折磨那个中年男人的过程说得绘声绘色。
薄叶京鹿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难道电梯上那具尸体就是之前在江边自杀的那个人
疼痛都没有压弯他的脊背,现在却忍不住弓了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
“这都只是你的臆想。”诸伏景光将野村拓也的手反拧到后背上,枪托顶上他的后颈,“如果真的对一个人好,那就努力去让对方感到幸福和开心,而你给薄叶君带来的只有恐慌。”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抬肘将野村拓也击晕。
诸伏景光着急忙慌地去看薄叶京鹿,他单薄的躯体如同飘零落花般摇摇欲坠,微睁的绿色眸子闪着潋滟的水光,眼尾还被疼痛刺激得微微泛红。
诸伏景光想去安抚对方,但这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犹犹豫豫,最终只说出了一句“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薄叶京鹿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突然栽倒在了诸伏景光身上,脸上泛起一点酡红。
诸伏景光伸手碰了碰少年的额头,皮肤的滑腻与滚烫瞬间通过指尖传来。
手臂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以伤口为中心呈现喷溅状,边缘的血肉已经开始微微发黑,像是腐烂了般,令人怵目惊心。
诸伏景光皱起眉,蓝色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担忧,不妙,伤口貌似开始发炎了,必须要赶快处理才行。
“薄叶君,还记得你家的医疗箱在哪里吗”他把薄叶京鹿扶到沙发上,轻声问道。
薄叶京鹿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像是被塞在熔炉里一般,脊背上渗出黏腻的汗水,紧紧粘住衣服,让他颇为不适。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意识到是对方在跟他说话,强行打起了精神,含含糊糊地重复了一遍“医疗箱”
“好像在卧室。”他伸出手指了指掩紧的房门,“柜子里。”
樱发少年受了伤显得惨兮兮的,这强撑着不睡过去,乖乖回答问题的模样令人心疼,又感觉有些可爱。
诸伏景光心中升起一丝罪恶感,扯过沙发上的衣服盖在薄叶京鹿身上,小心翼翼地掖好,温声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薄叶京鹿手指抓紧了身上的衣服,像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外套里,闷闷的呢喃响起“好”
“小心不要弄到伤口。”诸伏景光忍不住担心地叮嘱道。
薄叶京鹿听话地把受伤的手臂从衣服下挪了出来,即便脑袋再晕眩滚烫,也坚持回应对方“嗯”
诸伏景光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医疗箱,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客厅。
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薄叶京鹿抬起头,脸上还有衣服留下来的红印,眼神也很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