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闻渡的订婚宴就在下月,明年再是正式婚礼。她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就是秦闻渡,和秦闻渡开始恋爱,还是她主动表白的。
言月交际圈子其实特别简单,她生的漂亮,但是从小身边的异性很少,大部分是同性朋友,秦闻渡是她唯一亲近的男人。
秦闻渡也明白这点,言月长得那么漂亮,家世好,会音乐,清清白白,而且对他忠心不二,眼里根本没有别的男人,这点也让他也很是受用,为此也可以纵着她一些小脾气。
甚至,让他尤其有些隐秘且阴暗的舒爽的是,他自小凡事被许映白压着一头,无论模样,家世,自身才华。许映白甚至从来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
但是这一点,他轻轻松松赢过了许映白,想起今晚在许映白面前和言月的拥吻,他甚至觉得自己完全不后悔。
想到这里,走廊里,秦闻渡酒也醒了大半,他想着,回去哄哄言月就行了。她对他经常闹脾气,但是每次都会很快原谅他。
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间,言月居然在沙发上就这么睡着了。
钟表发出轻轻的滴答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言月,你开门。”夜半,她被重重的敲门声惊醒。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男人愤怒的声音。
秦闻渡站在门口,酒气未散,眸底燃着怒火,门口那个袋子口敞开着,里面凌乱全是他的物品。
栎城夏季的季节变化很快。
豆大雨点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许家老宅久未住人,今日他忽然说要回来,白天宅邸已经被重新打扫一新。都知道许映白性子喜静,待他回来,人已经都默契离开了,只余下一幢空宅邸。
浴室的门被掩上,即使独居在家,男人依旧是安静克制的,衣衫不乱,二十多年,他过的一直是这样的生活。
擦干发梢残余的水珠,许映白习惯在每晚过一遍待办,桌上文件最下方压着的是一份耀目的红。
秦父为儿子订婚宴做的请柬很精致,传统式样,正红色,时间是八月十五。
修长的手指翻开请柬,扉页用金墨绘制着准新郎新娘的名字。
新郎秦闻渡。新娘言月。
窗外下着夏雨,他凝眸看着那张请柬,浓郁的睫毛垂下,遮去了眸底晦莫神情。
他给助理邱锐发去信息,“行程空出这天。”
邱锐很快回复,“好的先生。贺礼按照什么级别筹备”
得到答复后,邱锐早习惯了什么都不多问,记录好。随后,他给许映白发来一串号码。
“这是言小姐的手机号码。”邱锐说,“她四年前换了号码,我把您在国内的新号码也发给她了。”
许映白的号码,如今在栎城应该只有不到五个人知道。
雨下的更大了,夜半,近一点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许映白睡眠轻,很快醒了过来,看清来电,漆黑的瞳孔一下清明。
电话那边传来了女孩模糊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点儿哭腔,“你还在栎城吗可以来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