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没说话,盯着男人的脸,情绪翻涌。
“于哥,能给我一杯酒吗。”她低声说。
“哦哦,好。”于兴海连忙说。
言月端着酒杯朝男人走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停在酒杯上,没动自己那杯龙舌兰。
她伸手,把自己的酒朝他一伸,动作里,有些克制不住的孩子气的的任性和不满。酒吧灯光昏暗,红男绿女,暧昧和欲望在这样的地方似乎都被渲染扩大。
他在这样的俗世里,却也丝毫不显得不相宜。
言月心理翻江倒海,说不出什么感觉。
男人冰凉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她心里五味杂陈,鼻子几乎又要酸了。
秦闻渡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至今还未消散,她忘不了,被她发现真相时,秦闻渡慌乱的丑陋嘴脸。
“想多陪陪自己的新婚妻子。”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不允许吗”
这么难过,一副要哭的脸。
言月瞳孔扩大了些,那双清亮的眼,一瞬不瞬看着他。
“我,我没和你说我会在这里。”刚才那股气陡然消退了,热度开始往脸上克制不住地蔓延。
“忘了上次”他说。
言月陡然记起,那次她也戴着口罩,被一个人问路,许映白给她解的围。
为什么,无论她怎么乔装打扮,无论环境怎么嘈杂扰乱,许映白总能认出她来
见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周围起哄声里一浪高过一浪,言月飞快了喝了一口自己的酒,脸上温度飞升,就要把酒杯收回去,
她然发现,自己对许映白好像也不是那么了解。
许映白可以说是标准的贵公子出身,许家祖上是书香世家,家风严格,从小对他的教育也是如此。原本,言月以为,他受的是最正统的教育,有着良好的修养,会有些高雅适宜的兴趣爱好。
却完全不是如今的这个他。
男人清瘦的下颌线条近在咫尺,衬衫扣子没有完全扣好,露出了一点点分明的锁骨。他依旧是冷漠的,此情此景,却比平日里要慵懒些,有种漫不经心的矜贵感。
比其她记忆里,那个神仙一样的清冷少年,似乎又已经完全判若两人。
她的手却被止住了。
呼吸相对,他喝完了那杯残酒,顺着她唇刚贴过的地方。
那对薄薄的漂亮的唇,湿润了,便呈现出了一种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诱惑。
言月脑子轻微一炸,随后,就是气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