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大家都在往外走。
言月匆忙躲进了洗手间门,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还好她高高悬起来的一颗心放了下去,没有什么狼狈或者丢脸的地方。
从洗手间门出来,言月走着,余光忽然见到一个高挑颀长的影子,落在走廊里。
她有点心虚,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姑娘。
前面是一间门漆黑的办公室,门还开着,她陡然被拉了进去。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或许是因为刚才给她的印象还没消退,言月总觉得,他给她的压迫感似乎比平时要强许不少。
黑暗里,她心扑通扑通,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等他说话,言月心一横,索性先发制人。
许映白垂睫看着她,隔得近时听,他嗓音有种分外冰凉的质感,“改时间门了,临时过来的。”
言月完全理解,她也是临时被从开学典礼那边抽调过来的,也不知道会遇到许映白。
走廊里又过来几个人,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门。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独处,她十分紧张切羞耻,即使什么也没发生。
她想跑。
许映白却似乎不准备这么快放她走。
“一天没见面了。”他淡淡说。
言月一愣,才想起,他指的应该是,她昨晚没回家这件事。
昨天一大早出发,没回去,今天差不多中午才见到,所以说是一天
回想起来,他们领完结婚证之后,好像确实每天都会见面。言月自己没有仔细思考过,没想到,许映白居然会都记得。
他会在意这种事情言月陡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说的要求。
第二条是,希望他们保持一定的独处时间门和一定的交流。
言月耳尖发热,抿了抿唇解释道,“今天确实很忙。”
从早上开始忙到现在。
她忽然觉得很羞耻不自在,穿着及膝的裙子在许映白面前,而且离他那么近。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挨得那么近了。
言月退无可退,一仰脸,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眼角下那颗泪痣。
不知为何,以前看他,只觉得清冷孤峭,神龛之上的人。他天生也是这般清雅秀致的长相,俯瞰众生苦心汲汲,不似红尘中人。
如今,明明还是那副长相,她看他所有地方,甚至那颗眼下的泪痣,意味好像都变了。
神佛与妖魔,无欲和溺海,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她发现自己已经迷惑了,羞耻,又有深深的背德感。她似乎被引诱了,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许映白那双薄而漂亮的淡红色的唇,生得很清正,可是,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她玉白的耳尖又染上了一层红。
许映白垂目看向她,没动她,却忽然问,“那个男生是谁”
言月错愕地抬头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许映白说的是乔岸,乔岸进门前便和她分开了。
他看到她,莫非比她看到他还更早
“一个不熟的同”言月小声说。
不熟说出这个词后,她想起自己对许映白说的那句您好,慌忙住嘴,正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狭长黑眸,掩在浓长的眼睫下,安静深湛凝着她。
他的占有欲好像比她曾以为的的要强很多很多。对她的在意也是言月心怦怦直跳。
“我想公开。”他看着她,直截了当说。
“言月,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