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确实一直只这么叫过许映白。
她是独生女,是谈家唯一的后代。而言家亲戚里同辈男孩很少,言月只有一个不常见面的堂弟。
以前秦闻渡叫她这么叫他,说他比她大,是她哥。
言月却很抗拒,总觉得别扭。后来交往后,秦闻渡也试着强迫过她,他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执念,简直像是要做给什么人看一样。
言月就是不愿意,她平时性子软,这件事上却不知为何很执拗。
而如今,对着许映白一切都好像都是那么自然。
“我做了一个梦。”言月忽然说。
许映白单手撑着下颌,看向她。刚吻过她,他声音还余着一丝淡淡的哑,比起平日,多了一点极浅的懒散和放纵,“什么梦”
只要这一点点放纵,落在他这样克制自持的人身上,便足以显得尤为勾人。让她看着便脸红心跳。
“梦到在自家花园里,和一个很像你的人一起。”言月偏过脸,尽量不看他,“在种月桂树。”
她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太灵活,像是隔了一层雾气,回忆起来时都朦朦胧胧。
许映白说过,他不会对她说谎,言月也相信,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他什么都没说,神情似乎淡了下来,让她更加看不明白。
没说是那他,也没说不是他。
梦里小少年的脸和眼前男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言月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终于垂下视线,没有再继续追问。
第二天,言月白天照常去上课。
下课后,她和贺丹雪一起走在走廊上,贺丹雪在刷手机,“咱班下周好像要转来一个国外的交换生,据说是个大帅哥哎。”
新同学已经加了他们班群了。
贺丹雪点开他头像,“哟,看轮廓还真挺帅,不知道真人如何啊。”
言月原本对这些就没太大兴趣。
“对了,你是有夫之妇了都。”贺丹雪逗她,“回家看自己男人就行了。”
言月脸微微红了一下。
她和许映白目前还处在隐婚状态,对舍友,她都只说许映白是男朋友,现在骤然听到“有夫之妇”这个词,虽然知道贺丹雪是无意的,但还是免不了有点被戳穿的羞耻感。
回家后,她依旧练琴,随后,在微博上和自己的粉丝互动了一下。
第三只视频她还没决定发什么。登录平台,打开消息提醒,倒是让她略微惊了一下,居然有几个合作邀请,不过两个是问接不接广告,另外几个合作邀请级别都不高。
言月给广告发了拒信,预备再了解一下那几个合作,没等她开始看,便骤然接到唐姜电话。
“我帮你查了一下,确定一中那一届没有叫郑雯雯的。”唐姜说,“你是不是记错了她的名字,还是她撒谎了”
言月愣了一下,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看到和郑雯雯的短信往来,言月微微皱眉,她把短信都删了,又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就当一别两宽,她不喜欢对她撒谎的人。
“她为什么要骗我呢”她对唐姜说,语气有点费解。
唐姜说,“谁知道呢不过看起来就没什么好事的样子,我觉得她肯定还会来你们家,月月,你最近最好小心点。”
挂了电话。
言月回想了下,这几天她好像就没再见过那个自称郑雯雯的女人了,也没收到她信息过。
对她撒这个谎到底有什么意义
祝青雯这几天一直在许家宅邸外徘徊。
她穿得很漂亮,画着最适合自己的妆容。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知道怎么对男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怜惜。
第三天,终于见到那辆车,祝青雯眼前一亮。车在她面前停下时,她一颗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