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眼尾就开出了糜丽的花。”谢望疏的描述十分契合,仿若亲眼所见,用视线细细描绘过。
教皇的喉结颤动了一瞬,他抿了抿唇,“你的伤,还疼吗。”
奚依儿摇了摇头,“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教皇的心尖却弥漫开浅浅的疼意,“我看看。”
圣女缓缓抬起手,她的肌肤很白,仿若牛乳一般,几乎比身上的睡衣还要白皙,烛光辉映,像是珍珠的粉碾碎,在她的肌肤上细细涂抹。
女子在他面前摊开手心,嗓音娇软,“你看,已经没事了。”
教皇的手掌托在女子的手心之下,克制的没有真正触碰到她,可愈是压制,胸膛的情绪就愈演愈烈。
一滴水珠突然滴在了女子的手心中。
是湿漉的乌发滴落的水。
女子的手微微合拢了一下,像是将他的心在手心里握了一下。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教皇嗓音干涩,分不清心中酝酿的情绪是什么。
“好。”
奚依儿坐在床榻上,在她的背后,教皇沉默的拿起毛巾,细致的帮她一点点将乌发裹干。
她似乎有些困倦,小脑袋一点一点,强撑着睁开眼,浅香萦绕,静谧之中,圣女的腰肢软下来,肩膀放松,脑袋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谢望轩微愣,垂眸看着女子,她的眼睫低垂,合上了眼,睫羽卷翘,纤长,像是扫在他的心尖,痒痒的。
教皇后知后觉,才察觉到自己此时居然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她的眼睫。
男人紧紧捏紧拳,指尖几乎要陷进了肉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分明应该推开她,站起身,告诫她不应该离男子这样近,不应该疏忽大意。即便在他面前,也不应该掉以轻心。
可谢望轩脊背僵直,身体却未曾移动分毫。女子的容颜上浮现着几分脆弱与疲累,谢望轩抿着唇,终于推开她的肩,可奚依儿像是睡的迷糊,身体软软的滑下来,手臂抱紧了他的大腿,脸颊贴在他的腿根,轻轻蹭了蹭。睡颜恬淡,像是抱着毛绒玩偶,唇角甚至勾起浅淡的笑意。
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身体蜷缩着,如此信赖。
可教皇身体僵硬,心脏凌乱,每一处情绪都错了曲调。
甚至犯了不应犯的戒。
他不敢动,不敢呼吸,一旦想到他刚刚训斥过的谢望疏能够感觉到此时他身体的所有反应,他心内的羞耻感就几乎无法抑制。
可他脊背挺直的坐了许久,直到不应有的反应都被他硬压下来,他也没有主动叫醒奚依儿。
回去皇宫的路上,马车内。
谢望疏脸色阴沉,手边的茶杯被他硬生生捏碎,碎片刺入掌心,洇出深红。这不是他期望的吗,让信奉神祇的兄长,那个满口礼仪廉耻的兄长堕入欲望的深渊,看他还能不能虚伪的说教。
为什么他此时却恼恨的想要杀人。
伪君子,不是说恪守神祇的教义,要禁欲守礼吗,他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