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第一又怎么样,还不是倒霉的被仙尊发配到了魔窟里。玉柟宗内的所有人几乎都清楚这件事,俪山的那位仙长,是个天煞孤星,师尊仙逝,徒弟堕魔,她就疯了。
若不是仙尊因为当年是她师兄,如今庇护着她,让她留在玉柟宗的俪山上,她早就应该被逐出宗门,打入魔界。
听说,之后她又收的两个弟子都失踪了。玉柟宗中有传言,她残暴疯癫,嗜虐成性,如今已经练了魔功,那些弟子全都被她抽皮拔骨,变成了她维持寿命与美貌的养料。
谢望疏微微蹙眉,神情冷下来,看向旁边的人,在男人暗含期待的眼眸中嗓音冰寒,手中竹剑划过对方的脸颊,“不要背地中议论我的师尊,若再有下次,我必不留情。”
男人瞪着眼睛,看着谢望疏的背影,无法理解的辱骂之词几乎已经到了嘴边。他脑子有病吧明明知道要去做那个恶毒恐怖女人的倒霉徒弟,不想着逃跑,他还向着她说话
真以为那女人会教导他吗,还是以为他是因为嫉妒在哄骗他男人的容颜扭曲的冷下来,考核第一,你被折磨死的时候,就知道如今要感激他的“善意提醒”了。
谢望疏其实没有什么行李,他空无一物的来到玉柟宗,在外门中吃穿用度用贡献点兑换。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攒灵石的意识,此时他什么都不用带,同样独自一人,来到了俪山脚下。
男人抬起头,玉石的阶梯一路蜿蜒,没入云海之中。他的师尊自然不曾来接他,谢望疏尚未学过御剑之术,只能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爬上去。
谢望疏在外门时,学习过玉柟宗的入门心法,怕师尊会心急,于是一天一夜不曾合眼,一直赶路爬山。
看到那座白玉的宫殿时,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日光恰好从玉殿的背后透过来,为殿宇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仿若神界。
谢望疏走到大殿的门前,他只轻轻碰了碰,雕刻着奇诡异兽的紧闭大门就从两边被打开。
男人迟疑了片刻,走进了殿内。谢望疏站在大殿中央等待了一会,直到双腿站的酸麻,他才迟缓的动了动身体。
师尊似乎不知道他会来
谢望疏本不想没有礼貌的乱逛师尊的宫殿,可是,他是不是应该去主动拜师
男人穿过水墨的屏风,浅色的银纱影影绰绰,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谢望疏伸出手,颜色微深的手掌握住轻纱,撩到一旁。
玉雕琢而成的桃树下,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脊背靠在假山上,半躺在乳白色的灵泉旁,一截衣摆浸入了灵泉之中,身姿窈窕,仙姿佚貌。
传言中残忍恶毒,冷酷狠辣的女魔头,分明长了一张比仙人还要圣洁清灵的容颜。
像是被迷惑了一样,谢望疏缓缓走近女子。他的师尊似乎是睡着了,白皙的眼皮垂下来,乌色的眼睫乖顺的合拢,她赤着脚,脚尖悬在地面上方,像是要不小心掉下去一般。
在那一刻,谢望疏抿住呼吸,在她面前蹲下来,想要轻轻捧住她的脚,塞入衣摆中,怕她会着凉。
那只漂亮的几乎也像是玉制品的脚在此时轻轻抬起,他尚未能握住她的脚踝,女子泛着粉色的脚心踩在谢望疏的肩上,微微用力的向下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