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哥哥,你没事吧”
她条件反射伸出手,想要把洲洲头上的痕迹抹去。
但是,就在晏小苏右手指尖跟洲洲额头触碰的一刹那
一阵无形的黑气,温柔又哀怜地簇拥到晏小苏手边。
紧接着,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复杂感情,霎时间淹没了晏小苏她恍惚间在舌尖品尝到极苦、极苦的味道,还带着一丝柠檬似的酸涩,与几近不可觉察的微甜。
如果晏小苏能学到更多词汇,她就能明白,这究竟是一种怎样复杂的心绪。
“沈淮洲从天台跳下去了是不是今年校庆钢琴演出的那个学长”
“听说手上都是自残的痕迹。”
“他爸妈曾经是华国很有名的导演跟演员,沈依影后知道吧演有凤来仪的那个,但在他小时候”
无孔不入的人声如同积攒了十年夏天的蝉鸣爆发,直扰得人耳朵发疼、头昏脑涨。
“”
晏小苏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就像是有一团湿透的棉花从晏小苏心头而起,乱糟糟地堵在她喉间,不上不下。
晏小苏眼眶瞬间红了。
她、她
她突然好难受哇
“呜呜呜,呜呜”
于是,在心头激荡情绪的作用下,时隔许久,开水壶晏小苏再次重出江湖。
她一边捡手边的番茄,一边抹眼泪“呜呜,洲洲哥哥,你呜呜”
刚才那种沉甸甸的感受,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晏小苏的泪水如同开了闸一般,止不住地向下落。
“小苏妹妹,你怎么了我没事啊。”
洲洲比当事人晏小苏还慌乱,手足无措地将手中的番茄放到她背后的木筐里。
“我呜呜呜,哇啊”
晏小苏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难受,又无法将情绪用言语表达,干脆直接用金豆豆释放了出来。
在晏小苏身后,见到她掉眼泪的子沐也慌了。
他头顶的卷毛如他的心情一般,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此刻,子沐只能惶恐又茫然地看着哭泣的晏小苏。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对她做的事
可他、他没做错的吧。番茄明明就不该只给晏小苏一个人
子沐握紧拳头给自己壮胆,可是在心中,他却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啊,小苏宝贝别哭qaq
我真的无语,子沐这样都不给小苏道歉取关子沐一家了,服气。
不是ky啊,但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小苏到现在才哭要哭的话,刚刚食物被抢怎么不哭
完蛋,只有我一个人笑出声了吗小苏哭得好幽默,我家猫都一下子惊起开始到处找开水壶了。
这时,一旁的老爷爷连忙回屋,从屋内拿出三包新的番茄。
“别哭了,女娃娃,”老爷爷将三包新番茄中明显最大的一包,放到了晏小苏的木筐中,“爷爷给你新的。”
“谢谢,呜呜呜,谢谢爷爷呜。”
晏小苏止不住地抽泣着,鼻尖跟脸颊都红彤彤的,但仍然坚持用噙满泪水的眼睛直视老爷爷,跟他认真道谢。
心疼死了,这种时候还这么有礼貌。
摄像d别光拍小孩哭啊,满地番茄帮忙捡捡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