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兴张口结舌。
他要走,张伯兴也不敢过分挽留。
众人见状,也纷纷向张伯兴辞行。
原本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张家与贺家交好这一点来的,如今见贺砺都放话以后不与张家往来了,那他们还留下来做什么
后院,崔氏还在被段夫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纠缠,眼见着前头不断有仆婢往后头来找各家夫人,而各家夫人得了消息之后又纷纷向她辞行,知道前头出了事,心急如焚地甩开段夫人,道“事已至此,我若好好的,外甥女就算被休,好歹还有我这个姨母做靠山。你把我拖下水,也改变不了事实,我若有个好歹,对你们又有什么好”
趁着段夫人愣神的档口,她急匆匆地往前头去查看情况。
段夫人知道这次是真的被自己的亲姐姐给坑害了,六神无主之下,听女儿还在一旁,忍不住心烦斥道“好啦,人都走光了,你还做戏给谁看”
段仪婧被两个丫鬟搀着,痛得涕汗俱下,哭着道“阿娘,我没装,这回,是真的肚子痛。”
段夫人定睛一瞧,血都淌到她绣鞋上了,顿时大惊失色,忙唤人来将段仪婧抬回房里,禀过了张老夫人后,令人执汝昌侯府的帖子去太医署请医师。
崔氏刚走到二门处,见张伯兴黑着脸往后院来,忙迎上去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贺砺呢”
张伯兴劈手就扇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还有脸问你办得好事”
崔氏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又委屈又愤怒,道“旁人也就罢了,我为何要这么做,你还不知道吗”
张伯兴道“我知道又怎样你要么好好做,要么不要做,做成现在这样,还不如不做,蠢货”
“你骂我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崔氏扑上去捶打张伯兴,被赶来的张秀峰拉开。
汝昌侯府后院乱做一团,当然这些周氏和孟允棠此时是全然不知的,她们的独驾小马车已经驶进崇仁坊了。
崇仁坊里有很多旅舍,进京赶考的学子,各地来京办事的官员和行商的商人都爱住在崇仁坊,离皇城和东市都很近,便于行事。所以崇仁坊也就多了许多酒楼与茶馆,还有青楼。
今日一家人本来是出门赴宴的,周氏临走时吩咐府里厨房不用准备他们四人的午饭,回家去也没饭吃,所以母女俩一合计,就上崇仁坊的醉仙楼吃水盆羊肉来了。
马车行驶到崇仁坊西街上,周氏掀开车窗帘往外头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
孟允棠凑过去一看,目之所及是一间小小店铺,名曰香糯坊,便道“这不是咱们家的糕点铺子么阿娘因何叹气”
周氏道“当初你祖父去世后,你爹被你大伯父哄着用安仁坊的香烛铺与宜平坊的粮油铺子换了这间糕点铺,说是地段好生意好做。你爹也不想想,真有这么好,你大伯凭什么让给他啊,早就自己留着了。这么小的铺子,想做别的地方也不够,算是砸手里了。”
孟允棠道“这地段是不错啊,附近酒楼茶馆也多,这都是要吃到糕点的地方,为什么我们的铺子生意不好呢”
周氏将她那边的车窗帘一掀,孟允棠扭头一看,眼睛瞪得滚圆。
杏花春雨楼,铺面是香糯坊的三倍大,门面装点古色古香,灯笼都是各式糕点的形状。
“瞧见了没,杏花春雨楼,百年老店,本店在杭州,这是分店,三年前才开的。你爱吃的桂花糖蒸栗糕,珍珠翡翠圆和夏天吃的荷叶酥山,都是他家的。”周氏道。
孟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