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婆却把自己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桩案子告诉她,“我不记得是哪期了,我记得那件案子是a拿了一杯有毒的饮料想杀b,b将饮料送给c,c中毒身亡。a的罪行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大家对b的定罪却有不少争论。当时好几家媒体都在为b有没有犯罪吵得不可开交,有的说b应该被判误杀,有的说b无罪,毕竟b事先并不知道饮料有毒。”
苏念星挠头,这案子跟蒋梦云的案子有关吗
阿香婆见她不明白,摊了摊手,“如果蒋梦云不知道那杯饮料有毒,她把饮料交换,那她就是无罪的。如果她事先知道饮料有毒,还将饮料交换,那她就是蓄意谋杀。”
苏念星终于听懂了她的潜台词,“法官判案讲究证据。蒋梦云事先知不知情,法官看的也是证据,而不是别人主观臆测。”
阿香婆颔首,“警察怎么判定蒋梦云是不是事先知情呢首先要判定她有没有作案动机。她和丈夫都买了身故险,她丈夫还出轨,她的杀人动机有了。接下来就是犯案过程。毒1药不是她买的,而且她也有不在场证明。”阿香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念星,表示证人就是她俩。
虽然确实很有可能被告,但香江法律是疑罪从无,药不是她买的,她也有不在场证明,法官还真不一定判她有罪。
苏念星摇了摇手指,“光靠这两样还不够。如果蒋梦云后来去医院做过血液检测,法官可以视为她知晓那杯饮料有毒,毕竟我事先提醒了她,她去检测,而且结论跟我说的一样,她就等于认可了我的判断。那她就是蓄意谋杀。”
阿香婆颔首,“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她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
苏念星没有再关注蒋梦云的案子,不过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得说了案件的处理过程。
卖红薯的大婶认得蒋梦云,也跟过来一块听八卦。原来这两人住同一栋楼,虽然大婶不知道蒋梦云家的房号,但也算是街坊,经常能在楼下遇到她。
苏念星也是从对方口中得知蒋梦云自打嫁给丈夫后,就一直没出去工作,一直勤勤恳恳当家庭主妇。
“有一回她还向我请教怎么将红薯烤得又香又糯。她对她老公真的很好,是个很称职的太太,可惜了。”
大婶还不知道蒋梦云的丈夫可能是她反杀的,她更倾向于男人是在外面吃错东西才死的。毕竟蒋梦云肚子里的孩子还指着丈夫养活。
如果苏念星不知道真相,听她的分析还真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苏念星以为他要算卦,对方却双手递了一张名片,自我介绍,“我是蒋梦云女士的律师。”
苏念星默默看着对方说明来意,蒋梦云现在还在警局协助重案组调查,蒋梦云要打官司,请律师替她做无罪辩护。
律师这次过来是邀请她和阿香婆出庭作证,得到准确答复后,律师表示后续会通知她们开庭时间。
苏念星问律师,蒋梦云有没有去医院做过血液检测。
律师愣了下,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