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于圣贝纳迪诺山脉中心,还因地制宜建了雪峰滑雪场。但骤降的气温和恶劣天气预报,导致今天的松树林间并没有出去野餐或骑行的游客,连昨晚看见的那几只花栗鼠都不见所踪。
下楼在酒店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大堂经理和施今倪说洛杉矶已经有60多年没下过雪,这是难得的一次大风雪预警。
“昨天凌晨时分居然还下过冰雹,真是值得纪念的一次雪啊”经理端着盘子退出去,留下了这一句感慨。
漆司异听着这话,突然在旁边笑了笑。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但施今倪可能也被他这种不怀好意的笑给带歪方向。
想到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她喝着粥突然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呛了一下,手肘推着他,声音还有些喊了一晚上的沙哑“你、你变态啊”
他面不改色地反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清楚。”施今倪瞪过去,她已经看透他这懒谑的腔调,最会装得人模狗样,脑袋里却多得是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嗯,我清楚。”漆司异厚颜无耻地承认,手指将她唇边粘着的饭粒推回去,“多吃点,不是饿了吗”
他偏偏恶劣地把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她嘴里塞进来,指腹压住她柔软的舌头,玩弄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施今倪羞恼得阖上牙齿咬他,却又被他按着后脑勺揽进了怀里。抽出手指,温软的唇难舍难分地贴过来,扎扎实实地和她接了个深吻。
餐厅对面就是山景,能看见慢悠悠的雪粒子还在被风吹得飘落在松针上。他们坐的餐桌是窗台桌,落地玻璃窗外的山间雪景一览无余。
“这个有点像富士山的形状。”施今倪指了下最远处的那座高耸山峰,又问,“这里真的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过雪吗”
“没下过,洛杉矶常年有300多天的晴天。”
“那还挺难得的。”她看着远处青山里沉寂的白茫茫雪色,安静地眨了眨眼,“我以前搬到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住过差不多一年,那里的冬天会下很厚的雪。”
但深州在印象里从来不下雪,漆司异记得她体质偏寒,最讨厌冻人的冬天“什么时候”
“就从朗御退学没多久。”施今倪低下脑袋,抿了口手边上甜润的金丝皇菊茶,闷声道,“我后来就没去上学了,不过比较好运,遇到了常总和kenny。你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的信息很透明。”
网上都有,但他正式了解到施今倪成了明星是在大二那年,室友支持国产电影时看见了她这张在人群里太脱颖而出的脸。
那几年她还不算火,百科上只有寥寥几字。
后来真火了,漆司异也没有特意去看过她演的剧,没去听过她唱的歌和参与的任何广告。他甚至是逃避现实般地远离这些关于她的一切,其中当然也包括她的恋情绯闻。
他从小到大向来是得不到的就毁掉这种偏激性格,可是他对施今倪没有任何办法。在没有把握让以前的障碍消失时,漆司异只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蓄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捏过她微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问“因为没钱,所以没继续念书了”
不止只是缺钱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即使是漆司异也难以想象她从前那种窘迫的生活压力。
她佯装轻松地歪了歪头“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吗他给了我一张卡。”
“你用了吗”
“用了,所以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刚说完,漆司异就捏住她脸颊上的软肉,以一种“你这张嘴里能不能有句真话”的眼神威胁般地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