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对曾青道“曾公公,我听说现在宫里头都说我脾气好。”
“皇上的脾气那要看对谁。”
曾青笑眯眯,双手垂在两侧。
“是啊,看来我得发发脾气,宫里的人才知道我的脾气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
司空霖意味深长说道,“走吧,可别让丽妃娘娘等急了。”
余光瞥见皇上朝这边过来了,丽妃心中大喜,那聂才人虽然蠢,但也不是没用,至少试出了皇上的本性,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何况一国之君。
嘎吱嘎吱。
脚踩在落叶的声音传来,丽妃装作被惊吓到回过身来,瞧见司空霖时,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皇上。”
她福了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司空霖没叫起,懒洋洋地捡起一片落叶,“这不是丽妃吗丽妃刚才念得什么诗,再念一遍给朕听听。”
“是。”
丽妃不疑有他,将那首诗复述了一遍。
丽妃并不会诗词,平日里只舞刀弄剑,这首诗词是临时让人写了来背下来的,就为的这时候来一鸣惊人。
“想不到啊,丽妃如今也会诗词了。”
司空霖似笑非笑,将那落叶揉成粉碎。
丽妃低着头,看不清司空霖的神色,她含羞道“自从皇上嫌弃臣妾胸无点墨后,臣妾回家就勤学苦读,而今可算还有点儿长进。”
“这么说,”司空霖拉长尾音,“这首诗是你写的了”
“是臣妾写的,可否请皇上点评一二,也好让臣妾回去多多修改。”
丽妃说道。
司空霖冷笑一声,“丽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
丽妃被喝问的一懵。
但她到底是将军的女儿,平日里没少入宫陪太后,胆子比寻常人大不少,梗着脖子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休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空霖“这首诗你说是你写的,可这分明是颜真卿
写的诗。朕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你偏偏不知道珍惜。”
丽妃呆住了。
她朝青霜等人看去,青霜等人也跟她们主子一个德行,拿刀耍棍她们内行,什么卿不卿的,她们怎么知道。
司空霖把她们主仆的互动是看得明明白白,脸上讥讽神色越发浓郁,蒋家的人就是这副德行,倘若真有放几分心思进去,怎么会连这首诗是谁写的都弄不清楚就跑来献媚。
这还不如那聂才人老老实实地来回走呢。
“只怕你记住了诗,却连那南越蠹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司空霖叹息“蠹虫、蠹虫,白脏了这一块地。”
“曾青。”
“奴才在。”曾青答应一声。
“回头让人把这条路好好洗一洗。”司空霖说罢,领人扬长而去,看都不看气疯了的丽妃一眼。
“是,皇上。”
曾青冲着司空霖离开的方向拱了拱手。
丽妃已经气的不行了,直接起身,将团扇丢在地上,看着司空霖的背影恨恨踩了几脚,只恨不得自己脚踩的就是司空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