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正好,叫她一起搓麻将。”
龚蒲刚要喊人,不料却见霍旭西上前,抬起胳膊,陆梨加快脚步小跑,与他牵住手,他又把人拉近,低头亲她唇角。
另外五个目瞪口呆。
“怎么不等我接你”
“等不及。”
陆梨随霍旭西往停车方向走,笑眯眯,回头朝大伙儿挥了挥手。
“我去,这两个狗男女”
尽管早知道他们之间有猫腻,但戳破窗户纸毫无遮掩地亲昵,还是很令人震惊的。
“所以那混蛋先前三天没来上班是在谈恋爱呢靠,亏我还担心他生病”
“陆老师怎么把这个禽兽拐跑的”
“你不记得那次在ktv俩人就亲上了吗”
“合着一直背着我们乱搞呢,不要脸的贼公婆”
陆梨搬了些东西到霍旭西的住所,每周大概三四天会歇在他那儿,别的时间依然回自己家。
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后,霍旭西发现她不少小毛病。
比如丢三落四,零食、漱口水、充电线之类的小物件总是随手乱放,要用的时候到处找。他统一收进抽屉里,没过几天又出现在家里各个地方。
接着他见识了这个女人的霸道。
盥洗台被瓶瓶罐罐占据,他的刮胡刀像个弱势群体摆在边上。
还有新鲜事儿,每天回家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灰白卧室换了淡紫色、乳白色的床单被套。黑胡桃木餐桌铺上了桌布,纱帘变成荷叶边蕾丝,床角多出一张毛茸茸的小地毯。
原本他的装潢是冷酷的工业风,自认为相当高级,现在被陆梨浪漫的碎花、薄纱、五颜六色冲击,装酷是再也装不起来了。
生活习惯和审美喜好可以慢慢磨合,都不算什么,他郁闷的是有时候半夜醒来摸不到人。
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霍旭西心惊肉跳,大活人莫名其妙消失了。
电话打过去,陆梨倒很快接通,只是声音非常冷淡,交代一句“我在医院接遗体,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他的担忧和困惑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纾解。
陆梨在工作上的认真与生活中的懒散几乎判若两人。
霍旭西常常听见她打电话,联系火葬场、墓地,协调殡葬团队,沟通各路人马,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忽然想,福寿堂的众人一定觉得她非常可靠,非常有安全感。
换做他也很乐于和这样的人共事。
但他们是情侣。
霍旭西特别不爽的一点,陆梨工作起来眼睛里完全没有他的位置。
而陆梨不爽他的地方只多不少。
首先这个狗东西毫无羞耻心,有时洗澡或换衣服,直接光着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每次她慌乱别开视线,还会招来无情的讥讽。
再有就是他死性难改的德行,防不胜防地使坏。
那天小区停电,陆梨半夜醒来不敢上厕所,于是把男人摇醒,拜托他陪自己去。
霍旭西体贴地送进洗手间,等她刚坐上马桶,他打个哈欠转身就走,还不忘提醒说“别往旁边看,镜子里好像有人。”
陆梨寒毛耸立,恨不得冲出去一脚踹死这浑球。
两个人相处,小打小闹也不算什么,她最烦的是他招蜂引蝶。
因为洗车店对外留着他的联络方式,所以霍旭西手机里存有不少客户,人多了,难免遇到些奇形怪状的男女。有的深夜找他撩骚,甚至发来性感自拍照。
陆梨在旁边看见,目瞪口呆。
而他似乎见惯不怪,要么视若无睹,要么拉黑作数。
陆梨眯起双眼冷哼“你诱惑挺多哈。”
他耸耸肩“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陆梨被激出占有欲,打开摄像头,拉着他拍了张贴脸照,设置成头像。
“现在都知道你名花有主了,谁再发些有的没的,别怪我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