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双手捧着杯子,靠近湿润的红唇,抿了一小口就不再动。
弯腰看清余下的水亮,盛惊澜抬起眸“喝这么少还没刚才吃掉的多。”
“咳咳”温瓷被他露骨的调侃吓到,呛得直咳嗽。
盛惊澜慢条斯理站起身,在她后面轻轻拍抚,帮她顺气。
“你”温瓷忽然分不清,往日能言善道、赞美之词信手拈来的他,和眼前这个攻击性强、还恶劣的他,哪一面更真实。
“不逗你了。”见她怀疑的眼神,盛惊澜点到为止,取走她手里的水杯搁在旁边,似随口问“晚上留在这里”
温瓷沉默了一下,决定“我自己去开房间。”
盛惊澜歪头问“身份证带了”
“”还真没有,毕竟谁会在平时随身携带身份证出门。
盛惊澜从不强迫别人,勾起车钥匙在温瓷眼前晃过“那现在送你回家”
温瓷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睛盯着地毯,抿唇道“我不回去。”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母亲的指责和教训,她宁可跟盛惊澜待在一起,即使他俩现在的关系暧昧又危险。
盛惊澜一直住在南城最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的装修堪比精心设计的公寓,住在里面跟家中没什么区别。
确定温瓷要留下后,盛惊澜打通内线电话,很快就有人送来一整套女士的用品,以及干净崭新的睡衣裤套装和睡裙。
温瓷分别打开看了看版型,睡裙是宽松吊带,容易露,最终她选了睡衣裤套装。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温瓷有些拘谨“你要去洗漱吗”
盛惊澜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先去。”
这么大的总统套房,当然不止一间浴室,但他不着急。
温瓷抱着睡衣进去后,盛惊澜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火。
“咔哒”一声,烟头燃起了星火。
灰薄的烟雾萦绕指尖,男人吐出烟卷,在窗边连抽完两支。
温瓷的速度实在缓慢,盛惊澜散掉身上的烟草味,她还没出来。
这里每间房的隔音效果都极好,此刻盛惊澜坐在客厅,却清晰地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冲进耳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清晰。
嘈杂的水声让他心头涌上一股燥意,盛惊澜霍然起身,水声戛然而止。
没过一会儿,温瓷用毛巾裹着湿漉的长发从里面走出来“那个,吹风机在哪儿”
盛惊澜回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带纽扣的睡衣,衣领到第一颗扣子成v字形状,快要挡不住山丘的弧度。
察觉到他的视线,温瓷侧身回避。
盛惊澜眉头一挑,告诉她答案“浴室衣柜的第二个抽屉。”
“噢。”得到想要的信息,温瓷又趿着拖鞋回去。
很快,浴室里响起嗡嗡的声响,盛惊澜解开衬衣纽扣,起身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平时洗漱很快的男人在里面耽搁了许久,出来时,吹干头发的温瓷坐在沙发上,正巧是他刚才待过的位置。
她垂头在看手机,两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瓷般光滑的侧脸。
刚被温水和热气蒸过的脸颊自然透红,像含羞绽放的花朵。
听到动静,温瓷从手机里抬起头。
第一次见到盛惊澜穿居家服的模样,慵懒又休闲,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正欣赏着,温瓷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呵欠,想起时间已经不早,便问“我睡哪儿”
这里多的是房间,当然不存在让床的情况,盛惊澜随手指了一间卧室,正好住他隔壁。
温瓷起身,故作镇定跟他道晚安,端着优雅的步伐,头也不回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