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医生只是很寻常的交代家属照顾好病人,温瓷听在耳里却微妙极了。
她跟盛惊澜算哪门子男女朋友就连接吻,都不像其他情侣那样水到渠成。
可她此时以这样亲昵的姿态坐在盛惊澜膝盖上,任何辩驳都显得欲盖弥彰。
行走在通过检验科急诊的走廊上,温瓷犹豫的开口“我现在好多了,放我下来吧。”
盛惊澜停下脚步,有尊重她选择的意思,提前问了这一句“医院的地板,你确定”
这可是每天要用消毒水拖地的地方,另一种程度的“脏”。
温瓷下意识蜷起脚趾,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伸手环住了盛惊澜的脖颈。
抽血的地方只有一位值班医生,前面有个母亲正抱着孩子抽血,小孩因恐惧哭闹不休,母亲就一直哄“宝宝乖,不怕疼。”
这一幕看得温瓷头皮发麻。
盛惊澜一直在关注她“怕吗”
温瓷说实话“还行。”
“你该说怕。”
“为什么”
盛惊澜贴近她耳边,如情话般诱惑“因为我会哄。”
终于轮到她,温瓷亲眼看着针头刺进血管,没有吭声。盛惊澜有些意外,看着娇弱的女人其实并不娇气。
拔掉针头后,温瓷自己用棉签按住针孔处,盛惊澜抱她去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暂时不用赖在他身上,温瓷侧盘起双腿,冰凉又坚硬的椅子硌得她脚疼。她没吭声,只是不停地小幅度挪动,试图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
一旁的男人默不作声看着她的举动,终是忍俊不禁,脱下外套裹住她赤裸的双脚“小心着凉。”
温瓷突然不动了,身体像被冰冻一般僵在原地。
她甚至不敢去看盛惊澜的眼睛,怕自己陷进温柔编织的泥潭里。
他们究竟,算什么关系呢
要成为情侣吗盛惊澜没有主动表态,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答应。
很快,新一轮的腹痛带走了温瓷思考的能力。
抽血半小时后出结果,等待的时间并不好受,她坐在椅子上,时而因腹部的疼痛皱眉咬唇。
“很难受”
“也不是,就一阵一阵的。”
盛惊澜碰了一下她的手,很冰,接着又伸向腹部,也是凉的。
温瓷已经没心思去害羞,只觉得那只大手像火球,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汲取更多温暖。
“盛惊澜”她习惯喊他全名,带着一股依恋的黏腻感。
“嗯”男人靠近她,句句有回应“我在。”
凌晨一点的医院二楼寂然无声,温瓷闭眼依偎在男人身旁。
盛惊澜侧身揽着她,另一只手贴在女人冰凉的腹部,缓慢而持续地轻揉。
温瓷被确诊“急性肠胃炎”,因为近期饮食杂乱不规定,以及突然性的大量喝酒导致的。
医生开了药,叮嘱她注意饮食。
盛惊澜去药房拿药,温瓷就暂时留在病房,这会儿没病人来,值班医生已经跟她聊上“小姑娘,你这男朋友不错。”
值班医生已经上了年纪,说话的口吻跟长辈一样。
温瓷不禁揣摩这句调侃的深层含义。
在旁人眼中,真的她跟盛惊澜像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