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不经意地扫过去,却见旁边的男人专心致志观看电影,连眼睛都没朝旁边看一下。
他的过分专注让温瓷感到意外,再看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倒显得她心思不纯。
温瓷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交握于身前的双手紧紧相扣,直到那段剧情结束,才松了口气。
没过两分钟,画面昏暗的影片里又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间套房的设备实在太过高端,立体环绕的音效跟在私人影厅的沉静感别无二致,就好像,对方贴着耳边说话,直贯心口。
温瓷终于忍耐不住“你能放点正经片子吗”
盛惊澜没反驳,只是拿起遥控,点出电影名字给她看,温瓷顿时语塞。
一部挺出名的电影,就是尺度有点大。
温瓷闭了闭眼,心想自己又丢人了。
那人却不肯放过她,胳膊搭在她背后的沙发垫上,侧对着她,饶有兴趣地问“你以为是什么”
温瓷缄默不言。
盛惊澜更加放肆,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颈侧,从下颚到锁骨“是这样吗”
语气中带着丝玩味儿,坐姿和神态却格外正经,温瓷最受不了他这幅恶劣的模样,绅士又浪荡。
她没说话,伸手扣住盛惊澜的手腕,想把它从肩头移开。
他却极其不配合,精准锁定朱砂痣的位置,指腹打圆揉按两下。
温瓷咬牙抑住喉咙窜出的声音,不由得拔高脊背,心尖发痒。
然而就在她准备翻脸离开的时候,盛惊澜忽然收回手,起身远离。
男人站在灯光阴影之中,慢条斯理地操作遥控器关闭电影画面,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到做到。”
他说不碰她,就连接吻都克制住了。
大脑一阵恍惚,温瓷回想刚才的心跳历程,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再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距离他的航班还剩七小时,除去提前到达机场的准备时间,他最多还能休息四五个小时。
温瓷离开沙发,说“我要睡觉了。”
盛惊澜指向主卧室,请她随意。
她迅速推门进入卧室,阻挡外面那个妖孽般的男人。
温瓷打量房间,这里面除了保持清洁外,其余的摆设未变,甚至她曾用使用过的洗脸发箍都在。
她只来过两次,就在这间卧室睡过两次,今天第回,房间里已经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躺在那张床上,温瓷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明明是换过的干净床单和被套,半梦半醒间,仍然感觉被熟悉的气息纠缠。
昏暗的房间,随呼吸不断攀升的温度,拧出褶皱的床单和飞舞裙摆。
温瓷蓦然睁眼,抚过额间的汗水,才惊觉是梦。
那个人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温瓷坐在床头深呼吸,许久才平复心情。喉咙有些干涩,她按着床沿起身,拉开卧室的门。
本是去寻饮水机,意外发现客厅的灯光还亮着,投影屏里放映着无声的电影,只有一首英文歌在茶几上的小音箱里播放。
“醒了”客厅中的男人发现她。
温瓷踟躇一下,朝他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男人倚坐在沙发上,松垮的睡袍挂在身上,前端呈v字形,性感的腹肌若隐若现。
温瓷不自然地转移注意力,问他“这是什么歌”
盛惊澜朝她勾手,温瓷抱着好奇心走近,被他拉着坐下,身体微微陷入舒适柔软的沙发。
“听不出来吗”盛惊澜问。
温瓷摇头。
她很少听这类型的歌曲,歌手唱出来的语调让她无法辨清完整歌词,也就读不懂它的含义。只觉得那空灵的前调让人心尖发颤,恍如跌进危险又迷人的幻境。
见她懵懂的眼神,男人端起茶几上的酒杯轻轻摇晃“那你,确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