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禾苗学的。”上个月苏禾苗突然迷上桌游,在温家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就玩纸牌,花样百出。
“好了。”一整副牌洗好,温瓷把它摆在两人中央,“各摸七张,分为三组,以田忌赛马的方式比大小,三局两胜。”
第一组一张,可以直观对比大小。
第二组三张,数字代表的点数相加比大小。
第三组三张,“十点半”超过则输。
七张牌自由分配,看似简单,有赌的成分,算计和运气都占。
温瓷运气不错,第一把就获得胜利,难掩脸上的喜悦,让盛惊澜回答刚才的问题。
盛惊澜不再藏掖,坦言道“我外公对古董文物颇有研究,从小时候就跟他接触这些东西,觉得挺有意思。”
外公在古董鉴赏家和文物修饰方面颇有建树,盛惊澜受环境熏陶,五岁开始跟在外公身后看古董、摸珍宝,十一二岁就能够独立修复藏品,行业内的人都夸他天赋非凡。
“原来如此。”温瓷点点头,把刚才的牌放到最底下,说,“继续。”
接下来三把,都是温瓷获胜,不免有些得意“看来我今天运气很好。”
盛惊澜不慌不忙,伸手做出“请”的姿态。
温瓷的问题对他实在是太友好,无外乎工作”“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之类的生活话题。
但这次,温瓷捏着纸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跟前任最亲密的行为,到哪一步”
牙齿划过薄唇,盛惊澜久久没有给出答案。
温瓷的心情一点点下沉。
她知道这种话题很敏感,但她真的很介意,毕竟他有过那么多前任,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那其他撩拨的手段呢
那是她心里的坎,没走到这一步之前不觉得,真到要迈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门口徘徊,止步不前。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时间仿佛静止般,谁也不肯打破。
三分钟过去,温瓷闭眼叹息,声音低弱“如果实在说不出口,就算了吧。”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把散落在垫子上的纸牌一张一张捡起,整合到一起,没有再继续的意思。然而当她准备牌放回木桌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道大力握住。
温瓷尝试抽出,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又在瞎想什么我没碰过她们。”顿了顿,又道“也没亲过。”
温瓷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所以他刚才难以启齿的表情,不是做得太多,而是因为什么都没做
“你的问题结束了,温小姐。”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盛惊澜迅速打断,并从她手里拿走所有纸牌“继续。”
“继续就继续。”大不了她接着探索。
然而这次,温瓷没有前几次的幸运,输了。
她摊手“你问吧。”
反正她生来坦荡,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无所谓盛惊澜的任何提问。
温瓷无所畏惧,却见盛惊澜双指夹起一张牌,竖在灯光下,勾唇道“上次在乌篷船里,舒服吗”
他甚至故意拖长语速,后半句缓慢而清晰地传进温瓷的耳朵,如密集的擂鼓声,让大脑轰鸣。
耳廓在灯下泛红,温瓷不用摸都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很烫。她真是高估了某人的下限,怎么能当面问出这么这么难于启齿的话题。
她碍口识羞,被盛惊澜拿捏把柄“温小姐,愿赌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