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瓷向下探去时,盛惊澜一把锁住她手腕,更强势地压过来,把人抵在树干旁,“宝贝,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对方的酒量,他们心知肚明。
酒精的确会影响情绪,产生冲动,但这点酒,实在不值一提。
他凑到她耳边,如诉说情话般亲昵地警告“你应该庆幸刚才没趁我上台的时候逃跑,否则我手底下的保镖就要吓到你了。”
“盛惊澜”温瓷一把推开他,贝齿划过鲜红的唇,“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把你认为好的东西送给我,你觉得我是因为收到那些东西而开心吗”
“你把我困在这里,我不开心,收到礼物也不会开心。”她终于撕破淡定的假面,“不过是你满足私心的表演罢了。”
“我知道了。”盛惊澜嗤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喜欢,因为你见到我,就不高兴。”
“既然如此,我何必费尽心思讨你开心。”嘴角的弧度冷漠而僵直,他高高举起赢来的奖品,随手扔进草丛。
温瓷唇瓣微动,终究没有开口。
看似双向欢喜的温情不过是海市蜃楼,一旦摧毁,便是绝望。
她被带进一栋具有海岛风情特色的别墅,紧闭的大门锁住了她的自由。
“放开我”
偌大的房间恍若白昼,她随手拿起床头的东西砸向盛惊澜,却被逼到床边,退无可退。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吻落在颈间,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吊带长裙轻易便可剥脱,他肆意地拨弄那枚朱砂痣。
他试图从曾经的默契勾起身体的共鸣,温瓷咬紧牙关,心中毫无欢喜。
直到城池失守,她猛地一吸,直接吞没指尖。
温瓷酸得发疼,彻底放弃挣扎。
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瞳孔,两滴泪从眼角滚落“盛惊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夹着哭腔的质问终于唤回男人的理智,四目相对之中,他缓缓抽出手指,重新替她整理好裙摆,从身侧退离“好好休息。”
他下了床,转身离开。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温瓷缓缓坐起,手指插入凌乱的发间,思绪紊乱。
那年夏天,她在人群中看到了熠熠发光的少年,可惜他们的集训班级相隔最远,从未见面。
她时常会听见临时班级的其他同学谈论起那个人的名字,直到为时一个月的特训结束,李照雪来到景城,两人结伴游玩,在景城逗留两天。
美术训练营群里有人发出关于他的信息,她难得大胆一次,在离开景城前的最后一天拉着李照雪偷偷去了那家音乐酒吧。
黑布覆住少年的双眼,他手中的鼓棒依然准确无误地落在鼓面,肆意又嚣张。
灯光偏爱他一人,她不敢想象,如果那双蕴含笑意的桃花眼看过来,自己会不会违背母亲的叮嘱,上前跟他打声招呼。
可她终究没有勇气上前,只是藏在人群中,偷偷看了他一眼。
只有李照雪知道,极少接触异性的温瓷短暂地爱慕过一个烈日似火的少年。
那天在舞蹈室楼下,李照雪认出了盛惊澜,正如他们出现在南城的那天,她站在茶楼包厢的窗边,一眼看见那张妖孽般的脸。
这就是她心中的秘密,从未对盛惊澜说过的秘密。
隔壁房间,敞开衬衣的男人躺坐在沙发上,一瓶接着一瓶烈酒入喉。
酒瓶滚落,额前碎发遮住充红的眼,任由水滴顺着袒露的腹肌蔓延。
“砰”
酒瓶滚到地毯的声音惊醒了醉醺醺的男人,他蓦地抬眸,起身拉开房门,径直走到另一扇门前,伸手握住门把手。
即将推门的瞬间,脑海中闪过那对泪眼朦胧的双眼,盛惊澜猛地收紧手指,微启的门缝重新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