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吵架、什么冷战,到温瓷面前统统作废,反正他出尔反尔的事儿做了不止一两次。
衣领半解的男人倚在门口,从温瓷的视角望去,甚至能看见藏在衬衣下那若隐若现的性感腹肌,她连忙抬手遮眼“衣服不能好好穿”
“原来你喜欢正经的。”盛惊澜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将衬衣一丝不苟地扣到顶端,“不知道这样,是否符合温小姐的要求”
“咳。”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好像她有什么特俗癖好似的,“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怎样偷摸进我房间,被抓住可是要进局子喝茶的。”
她故意吓唬,盛惊澜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步步逼近,将那后退的人儿抵在角落,拽她的手扣住自己手腕“抓住了。”
温瓷抬眸,撞进那双填满笑意的眼睛,终是没忍住,弯了弯唇“幼稚。”
盛惊澜低头想亲,被温瓷躲开“我还在生气。”
“别气了。”他把脸凑过去,“给你泄愤。”
“不要脸。”温瓷手贴上去把人推开。
他就着这个动作靠过来,顺势拉起她的手“换上衣服跟我走。”
温瓷诧异仰头“去哪儿”
盛惊澜反客为主,不由分说地扯起衣架上的紫色绣花外套罩在人身上,坏声道“带你私奔。”
大晚上不睡觉,两人还趁门口保安不注意,偷溜出去。
大门重新合上,保安默默回头等待管家的指令,程叔摸摸自己鬓角的白发“这件事你就当没看到。”
温家的墙可不是那么好爬。
事实上,从盛惊澜出现在温家门外,他们就从监控器里知晓了他的存在。
盛家那小子时常送温瓷回来,他作为温府管家,又怎会毫不知情,不过是见温瓷开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年轻人折腾罢了。
上车后,温瓷被蒙住眼睛。
不知过去多久,车子停下,盛惊澜推开车门向她伸手,指导她下车。
温瓷伸脚探到地面,另一只脚正要跟随,被他单手拦腰一抱,双脚瞬间悬空,又很快落地。
“你要带我去哪儿”
“快到了。”
覆在眼前的纱布轻薄透气,她能够感知到灯光和模糊的影子,只是看不清具体环境。她似乎闻到一阵桃花香,越靠近,香味越明显,清新而不浓烈,十分沁人心脾。
她猜测自己来到一个花园或者种满桃树的地方,四周散布着金橙色光源。慢慢的,她随盛惊澜停下脚步“到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手替她摘下眼纱“慢点睁眼。”
睫毛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温瓷听话照做,在适应光线的过程中缓缓睁眼。
数盏灯笼悬于木架之上,流光溢彩,灼灼耀目。再看桃树成林,枝头挂满祈愿木牌,风一吹,流苏上的铃铛泠泠作响,晃得人心浮荡。
她随后一抓,木牌上写着美好的祝愿词,每张内容皆不相同。
“愿温瓷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愿温瓷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
字字句句为人亲笔书写,温瓷不禁继续向前,在桃林中穿梭,走过的每一处,皆是对她的美好祝愿。
她缓缓停下脚步,听到身后那人低头附向她耳边“这是告白礼。”
灵敏的耳朵因他的话而颤动,温瓷没回头,双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外套衣袖“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
“答应归答应,该给你的惊喜不能缺。”说罢,他变魔术似的举手,从温瓷眼前晃过。
定眼一看,他手里握着一枚镶着细细的金丝纹的玉镯手。
一个强烈的答案浮出喉咙“这是”
“之前打碎的玉镯,我修好了。”以他的本事可以将这东西修复到肉眼看不出痕迹,他却选择镶入金线做装饰,是提醒,也是新的开始,“别再随便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