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致微微低头,双手绕到后颈窝,摘下项链递到曲水面前,虔诚无比“这枚戒指,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
银色戒指闪烁着微光,照亮了曲水的眼睛“我大概知道闻蝶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风有致固执地托着项链,递到她面前“为什么要把自己跟闻蝶区分,你就是闻蝶。”
“对,我就是闻蝶。”所以同样的,她也会为这个男人心动。
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追求和经历,而是渗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温瓷万万没想到,盛惊澜口中的“扒衣服”,居然是这么一件事
当时跟盛惊澜打完赌,其实她根本没打算去验证,毕竟这种事,她真的问不出口。
“你怎么知道风有致脖子上一直戴着打算给闻蝶的求婚戒指”她狐疑地盯着盛惊澜,总觉得这个男人越发高深不可测。
盛惊澜盘着最近刚得的两颗“核桃”“想知道”
温瓷推他胳膊,催促道“快说。”
他侧头,温瓷心领神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男人“啧”声“风有致让我出主意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过往。”
男人了解男人,当风有致提到求婚,他就猜到进展,套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温瓷不禁感叹,风有致真是十年如一日,习惯默默做好一切,不邀功、不争夺,幸好闻蝶善于发现他的好。
余光扫到身旁这个做任何事都要大肆炫耀的男人,温瓷忽然很好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假装不经意间露出戒指,再趁机倾述多年相思,管她同情还是愧疚,追回来再说。”他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温瓷“”
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从风有致口中得知,曲水最终收下了那枚戒指,说“愿意暂时保管”。
她放不下小镇上的老中医,在南城待了两个星期就要回去,风有致没有阻拦,而是尊重她的选择。
两人最终能否恢复如初尚且是个未知数,但无论如何,闻蝶能够回来都是件好事。
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转眼已经七月份,南城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
天气一热,温瓷整日瞌睡连连,总感觉精神疲倦。
最近盛惊澜出差去外地博物馆修复青铜器,时不时在视频里诱惑她“这边二十几度,适合避暑,要不你过来”
“我倒是想。”温瓷举起手里的盘扣,“最近想在工作室开拓新业务,走不开。”
当初她跟盛惊澜因为中式婚礼创建的私人账号涨了许多粉丝,除了惊叹婚礼花费的钱财、称赞两人颜值外,还有些粉丝对嫁衣感兴趣。于是她趁机录制一段细节视频,对制作嫁衣所绣制的图案以及针法做讲解,宣扬苏绣文化。
一件嫁衣不够,她又把自己的旗袍拿出来当例子,结果收到一堆想求购旗袍的私信,温瓷因此萌生制作旗袍的想法。她本身会做旗袍,但了解还不够全面,于是拜托外婆介绍了一位旗袍老师傅,最近正跟着老师傅研究旗袍的学问。
盛惊澜调侃她“宝贝,你的事业心比我还强。”
“我没什么事业心,就是想把工作室做好。”她今年运气不错,工作室运营顺利,还受到国家级非遗文化展的邀请,让她作为苏绣代表人之一,去现场做演讲。
非遗文化展将在八月中旬举办,规模壮观。
温瓷有过多次参加活动的经验,并不怯场,只是在网上火了之后,温茹玉更加担心她出行安全。
“我妈说,要么我自己带两个可靠的人过去,要么她安排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