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点头,是这个理,不管赵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人已经来这边了,张奕君说起来又是她姨妈,肯定也不能不管。
林听晚她们几个在客厅说话,许燕和张奕君则是在是厨房,两人说起赵惠的时候许燕说,“婶子,我多嘴问一句,就今天这事儿就家属院知道的人也不少,她可能要在这边找对象也是难了。”
张奕君也知道,今天得知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生气了,她家老孙清清白白又正直的人,连同她家自己孩子都不曾打着家里的旗号做过半点不好的事情,结果今天赵慧就干出了利用权势欺压别人的事情。
这事往小了说就是虚荣心重,往重了可是思想觉悟都有问题,虽然她已经带着人去给钱珍道歉了,但这事儿看见的人可真不少。
许燕见张奕君半天没说话,那样子又像有什么话,问道,“婶子,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听她这么说张奕君才说,“燕子,我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二姐,嫁的人不是当地一个有很多地的人吗,用后来的话说也就算是地主了吧,但是她婆家很早就把财产捐出去了,捐的人不就正好是”她说着抬了抬眉毛。
许燕是知道的,所以后来的时候她家一点事儿没有。
“这事儿我知道。”
张奕君接着说,“前几年她和她丈夫离婚了,她非要带走赵惠,赵惠脾性从小被她教养的也不好,婆家自然也没要,就留下了大的两个女儿。”
许燕没说话,静静等着张奕君的下文,好一会儿张奕君才接着说,“她被二婚的男人骗了钱,现在就指望把女儿嫁给一个好一点的人家,没经我同意就把人送过来了。”
许燕想张奕君也是硬气的人,而且上过战场的女人都不会差,按理说不能被这种事情束缚住手脚才是。
果然她还没问出疑惑就听张奕君说,“她准备了举报信,要是我不把赵惠安排好,她就举报我们包庇她前夫一家,所以打倒地主的时候他们家才没事儿,正好今年年初上头那人又因病去世了,如今上面又闹起来了,真要举报也没人去查当年怎么回事,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还真要连累我们老孙了。”现在她那个所谓的二姐是一无所有了,倒是无所谓,可张奕君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当一个人有了软肋就容易被拿捏,张奕君看着丈夫在这片土地付出几十年的心血,怎么忍心都这把年纪了让他背上不好的名声。
许燕听晚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蚊子了,不过细想一下又对张奕君说,“婶子,这事儿你也别着急,说起来老首长在驻地啥样谁不知道,从五几年到这边咱们的变化多大,每一年秋收后粮食咱们驻地农场的秋粮也是交的最多的,就说去年秋收大丰收还上了报纸,上面不是还专门来人对老首长的功绩进行了肯定,又有驻地上万官兵作保,没人会轻易动老首长的。”
她这话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当年老首长甘愿带着人来这边,卸下一军的军功章,连那些被下放的人都被老首长安置得妥妥当当的,这些年这边越来越好,连上头一号领导都特意表彰过的,真闹起来难不成还有人要否认这一切吗
张奕君没说话,许燕又接着说,“老首长今天应该就要回来了,婶子可以先和老首长商量商量。”
“成,我还是先同老孙商量商量吧。”张奕君其实心里也没底的,毕竟她们的老战友已经倒下好几个了,她真是不敢让丈夫冒险了。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竟然开始畏手畏脚了。
许燕这边把菜烧上后张奕君也带着女儿离开了,林听晚进厨房帮忙,许燕又同林听晚说起了这事儿,林听晚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那赵惠还是得尽快送走才行,这个人肯定心术不正,刚才我和孙晓菲说话的时候从她的言语感觉赵惠表里不一的,指不定今天晓菲受伤就是她故意推的。”
“还有这种事”许燕立刻问,“晓菲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