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沈落枝现在的样子,颤巍巍的不敢动,因受辱而悲愤含泪,漂亮的脸蛋上都是难以掩盖的恨意,却又要咬着下唇凑到他面前来咩咩叫,用肥美的羊肉来换取生存的筹码。
灼华郡主,大奉的明月。
现在是他的战利品。
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削裁成他喜欢的模样,听她尖叫哭泣。
自被俘虏后,沈落枝一行人便被当做俘虏,拴好扔在马上,被带着跑耶律枭要立刻撤出三元城,三元城附近就是纳木城,纳木城是西疆的要塞,是有军队镇守的,如果军队来了,耶律枭的人要死在这里。
所以他奔袭了一整日,一直到了夜间,才停下来,叫人盖了帐篷,给沈落枝住。
帐篷只有一个,旁的人都只能睡在外面,连蛮族战士都是。
帐篷不大,也就只有方寸地方,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兽皮,阻隔了寒意,如同一个千金拔步床的床帐大小,只能塞下两个蛮族战士,沈落枝缩在地面上,躺了半晌后,偷偷爬到帐篷口,将帐篷的帘子拉开一条缝,往外看。
正对上一条穿着西蛮军靴、健硕修长的腿。
沈落枝被惊了一瞬,便见那条腿的主人屈膝蹲下,撩帘进入,进来时还用膝盖不轻不重的向前一顶,正顶在沈落枝的脸上。
沈落枝直接被顶的“噗通”一声坐在帐篷内的皮毛上,一抬头,便见耶律枭站在帐篷口,唇瓣勾起,玩味的看着她。
耶律枭。
在马上,他肆意把玩着她的身子的时候,与她道“记住孤的名字。”
耶律是西蛮皇室的姓氏。
她不知道他行几,但是知道他是皇子就够了,西蛮的皇子,手上都是有兵的。
沈落枝心口骤紧,她人后仰着,两只手艰难地撑着身后,她自下而上仰起头,便看见那蛮族人走进来了。
他太高,就算是蹲下,也比沈落枝高出一个头不止,幽幽绿眸在暗夜中散发着泠光。
他身上的影几乎挡住了帐篷外的所有月华,他的右手上拿着一盘烤熟的肉,肉片油脂旺盛,但托盘上还带着血丝,沈落枝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滚。
这一日,她都没瞧见这些西蛮人打猎,这些肉是什么东西的肉
她想起了今日死的那些流民,又想起了曾在侍女们口中听到的一些传言。
“西蛮人是吃人的,他们将其他族的俘虏称为两脚羊。”
“若是战时,西蛮人会将人烤熟了吃掉。”
“西蛮人生性残暴,渴血弑杀,西蛮军队四处侵略,烧杀抢掠。”
沈落枝眼前发晕,纤细的指尖湿冷,僵硬的攥着裙摆。
西蛮位于大奉最西侧,是一块很大的盆地,产地富饶,但西蛮人并不如同大奉人一样安稳重种田度日,他们骨子里就流淌着好战的血,注定要死在战场人,西蛮人常年四处征战。
西蛮人的皇子到了十七岁,都会直接领兵出征,自己去打下自己的领土,西蛮人不接受战败者,要么在战场死去,要么在领土封王。
西蛮东临大奉,西临其他国家,据说,这些年,西蛮的领土一直在不断扩大,但是沈落枝并不知道扩大到了什么样,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身体一天没进过水米,虚弱无力,冬日里手脚冰冷,一阵虚寒直顶头皮,她颤巍巍的向远处爬了些,而那位西蛮人走入帐内,在她面前蹲下,将托盘放到她的面前,又给了她一个水囊,声线低沉,道“路途还有三日,把这些吃光。”
否则,沈落枝的身子根本撑不到,她会生病。
彼时,沈落枝正伏在兽皮上。
耶律枭垂下眼眸,便能瞧见沈落枝的脸。
她生了一张清冷的玄月面,远山黛眉间浸着薄汗,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月牙眼里含着泪,唇瓣水润,看起来很好吃。
他的手指落到了沈落枝的后脖颈上,抚摸着那一小块羊脂玉一般的肌理。
温凉干净,细腻柔软。
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