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枝咬牙切齿。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那瘸子可只有一条好腿了。”
沈落枝当场怒道“闭嘴西蛮畜生”
她迟早,要砍断他的脑袋
沈落枝一咬牙,转过身来狠下心用棉布匆匆擦过他。
她擦完后,耶律枭一把将她扯过来重重抱在了怀里。
沈落枝的脑袋磕在了他的肩膀。
救命,胸口这一块胸肌看起来硬邦邦、还鼓起来,但是脑袋碰上去的时候居然是软的
软的弹的
耶律枭周身肤色为麦、又有不少粗粝伤痕,沈落枝两眼正对着,看得她手脚都发热,太阳穴都发胀。
而耶律枭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像是恶狼盯着一块肥美的肉一般,道“沈落枝,落枝,枝枝,灼华,小郡主别动。”
沈落枝哪里敢动
这个该死的西蛮疯子,满脑子情念的狗畜生,都被染了天花了,为什么还这么生龙活虎
这柔弱的天花到底什么时候能战胜他
耶律枭抱了她大概几息,便抱着她往床榻上走,沈落枝在他的耳畔惊呼“耶律枭你在治天花,你不准胡来”
“孤没有。”耶律枭抱着她滚到塌上,床榻被压得嘎吱响,他高挺的鼻梁贴着她干净细腻的后脖颈,声线低沉的道“孤只抱一抱你。”
今夜本该是他大快朵颐的日子,可这疫病阻拦了他。
耶律枭只能抱着她解渴。
他厮磨着她的后颈,又将她翻过来面对他,语气嘶哑道“好灼华,帮帮孤,给孤唱首歌孤听闻你能歌善舞。”
他纯粹是吃不到肉,又想与她亲近,所以硬找话与她讲。
沈落枝头皮发麻,脸色涨红,一双弯弯月牙眼瞪得溜圆,忍了又忍,说道“你要听,我下榻去给你唱。”
“好灼华,要听孤的话。”他自知患病,纵然灼华说她不会生病,他也没有吻灼华粉嫩的唇,只用幽绿的眼眸望着她,道“孤喜爱你。”
他竟然那样深情的说话,还那样自然地握住了沈落枝的手。
沈落枝被他握住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杀了他。
可他不这么想。
他像是喜爱沈落枝一样,也喜爱沈落枝这只手。
他哪是要听歌呢
沈落枝想,他分明是要吃人啊,还是从手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