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谷源一本正经道“那不还有个大成功吗”
依他看啊,就凭伊莱埃文斯当时的表现,护着还不够呢。
路婉婉想想也是,还不如专注现在的目标,免得到碰头的时候他俩这边一无所获。
“话说回来,”她慢慢说,“我有一个假设。”
谷源“什么”
“因为刚才一路看过来,”路婉婉不太确信道,“其实能藏线索的地方少得可怜吧”
谷源思索着也点了点头。
虽然还有前台之类的地方没有去,但如果走了这么久,连一丁点东西都找不到,那在那边能有所收获的希望也很渺茫。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被我们忽视的盲区”
她道“既然刚才能进到画里,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之前的那些油画也都有这样的性质呢”
“比方说,我们最开始被分散的地方,那里挂着的就是书房的画吧”
如果没记岔,当初k让他们进行侦查检定的也是这一幅,虽然祝槐说他们不看为妙。
谷源猛地以拳击掌,声音算轻的,但在这寂静里还是把路婉婉小吓了一跳。
“抱歉,有点激动。”他讪讪,“既然如此,正好也顺道,咱们去看看呗,万一可行呢。”
那只怪物还困在油画里面,少了它带来的提心吊胆,这一路上顺利得不可思议。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他们站在那幅书房的画前,左看右看瞧不出名堂来。
连边角的画布都是一片空白,倒闹得他们提防是在大题小做一样。
“算了,”谷源认命道,“还是直接上手试试吧。”
有先前那么一遭在,他这会儿胆战心惊地将手一点点挨过去,又嫌这样太慢,干脆心一横,闭了眼
没有如预想中一样碰到画布。
熟悉的、冰凉的穿透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强大吸力,顷刻间从指尖上席卷而来。
谷源早有了心理准备和经验,自己在书房里站稳不说还扶了后来的路婉婉一把。
从外面看着诡异,真正身处其中时反而不觉得那么阴森了。只是这房间实在老旧,地板踩着都在咯吱咯吱地响,也不知道怎么堆得下这大片大片的书。
“这些书堆”他沉吟,“先翻翻办公桌上的试试”
既然你们已经注意到了。
k饶有兴致道。
可以过个侦查。
果然来对了。
两人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马不停蹄地采取了行动。
十秒后,贯彻非酋命运的谷源老老实实在原地坐好,等着队友来分享她找到的线索。
“在里面也看不见,”他困惑地望向角落里空白的画布,“那时候到底有什么啊”
路婉婉“不知道”
“但我找到了这个,”她说,“来看看”
那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牛皮笔记本,被水泡过了似的皱巴巴。但翻开内页,里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两人正好一人看一边。
“我猜,”路婉婉盯着那狂乱潦草的笔迹,“这是韦恩埃文斯的”
谷源忍不住吐槽“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说是日记也不恰当,上面连日期都没写,有一搭没一搭地记录着笔记主人的日常和想法。
就苦闷程度而言,是才尽后处处碰壁的画家本人没错了。
乔治那混球,一说借钱就吃闭门羹,想不起来是谁在他背不起贷款的时候给他借了俩子儿了
一个两个的瞧不起人,迟早有一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画不下去了,哈哈,这是我该有的水准吗
刚才还可以说怀疑,现在简直锤得不能再实,两人继续往下看。
埃尔弗雷德这小子神神秘秘的,说是从地下市场淘了本书回来,先寄存在我这几天。天知道他怎么喜欢看起剧本了,我可不信他能搞到什么好东西。
连着几页空白。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