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视倒是不歧视,但是你这名字取得能不能上点心再珍惜一下脸皮
某位披着特工皮的男大学生进步飞速,恐怕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此时此刻多么的吐槽欲爆棚,曾经作为共犯的杰弗里已经快有点憋不住笑了。
换了身份的祝槐领着“助理”在旁边找了单另出来的两座沙发坐下,他们的行李在进来时就已经交由仆人送进了楼上客房,这会儿只要两手空空地等着就好。
不多时,那边去请了老爷路易格拉德斯通的管家终于有了动静,会客厅的门被推开,老管家先是命令仆人们将厅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才亲自推着轮椅,将坐在那上面的男人推到了主座的位置。
信上写的倒不是托词,路易格拉德斯通的状况的确不容乐观。
他就像一位脑梗病人一样,僵硬地仰头靠在轮椅上,说不定本应才四五十岁的年龄,现在瞧上去却活像六七十。
他双颊深陷,瘦骨嶙峋的胳膊交叉着支棱在胸前,只有眼珠还在偶尔转动一下,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由内而外的疲惫感或者根本就是种行将就木的死亡气息。嘴唇的翕动也极为微弱,恐怕非得凑到近前才听得见他说的话不可。
祝槐看了看他左右满堂被邀请来的“子嗣”,觉得这侧面反应了纵欲过度掏空身体的危害。
这样一看,那封信就不可能是他本人握笔写的了。
路易的手指动了动,老管家当真毕恭毕敬地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了片刻,这才直起身将他的话转述给在场众人。
“老爷欢迎各位的赴约到来,”管家说,“并为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好好站起来拥抱自己的孩子们感到歉意。”
祝槐心说这个就不用抱歉了,几个人里真的能有愿意的吗
“既然大家都来了这里。”
管家继续道“即日起就会进行一定的甄选,以挑出适合继承遗产的那位继承人。”
“喂,等一下,”莫西干头毫不客气地问,“你的意思是只有一个人”
“不错,这就是老爷的意思。”管家回答,“最有能力的那位将会继承这座庄园和岛屿的所有权,当然,还有老爷名下的巨额财富。”
莫西干头“信上可没说还要比这个。”
“我们得经过必要的筛选,”管家不卑不亢地说,“而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捞一笔就走。”
“你”
莫西干头被他这刺了一下,顿时气急败坏,不等站起来就反应过来对方在这座宅邸的地位高过自己。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坐回去后一脚把旁边的脚凳踢到了旁边来泄愤。
祝槐已经看出了点东西来。
外强中干啊。
管家完全无视了他的小动作,又说“但是,没被选中的其他人如若表现良好,也不会空手回去,老爷会划给各位一笔足以改变你们现在生活的辛苦费,到时会以支票的形式交付各位。”
路易的嘴巴又动了几下。
管家俯身过去,继续转述道“老爷说这是对前半生没有陪伴他的孩子们的补偿,虽然来得迟了些,也只能以此聊表心意了。”
杰弗里差点没忍住冷笑出声,所谓的聊表心意就是连他的性别都不知道、收件人上连名字都没写。
他的表情被祝槐用胳膊肘顶着收了回去,做完这番简单的陈词似乎就已经用完力气的路易格拉德斯通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老管家会意地向他们请辞,表示他们可以先在庄园内随意参观,只有书房不可以随便出入。
祝槐“”
懂了,等等就去书房。
他推着路易格拉德斯通的轮椅离开了,祝槐盘算着该去哪里起了身,杰弗里紧随其后,南风趁着其他人还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而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跟上来。
薇拉看到了他们,但也没有多做在意,她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目的地,只是短暂地在出门时经过了旁边。
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祝槐压低了声音“海的味道我知道。”
薇拉“”
这哪门子的暗号啊
知道这事的还有俩,但会这么讲的只有一个人,她神色古怪地回道“握手小鱼干”
南风“”
分开都能听懂,怎么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他们什么时候背着他买了波力海苔
祝槐眨了眨眼,这熟悉的神色和小动作终于让侦探放下了最后一点疑虑,重重松了口气,“什么啊,是你啊。”
杰弗里跟在后头,没听清“他”俩在说啥但也奇怪地多瞧了瞧,祝槐可还记得不能在nc面前超游的规则。
她义正辞严地说“想不到吧,这是我网友。”
“对,”薇拉习惯了她的满嘴跑火车,麻木地帮着找补道,“她看过我照片,这是约定好的暗号,就等着万一有机会碰巧遇到用了。”
杰弗里“”